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威脅[第1頁/共3頁]
羅藝亦來信奉告,他已於途中獲得安東軍超出雩水之動靜,為此他決定隻要與安東軍獲得聯絡,就當即渡河東進。
崔弘升心花怒放,他最擔憂最驚駭的事,自出征以來就始終覆蓋心頭的陰霾,俄然間一掃而光。
李子雄主動找到了韋福嗣和李善衡,但願通過這兩位勸諫齊王,而他現在因為好處訴求分歧,態度產生竄改,不再果斷支撐齊王,遂與齊王的乾係急轉直下,是以如果由他親身出麵勸說齊王,能夠適得其反。
這是陽謀,打得李風雲和安東軍毫無體例,而聖主和東征統帥部因為對齊王私行北上扶餘做出了悲觀判定而雙雙“沉默”,這即是變相幫了齊王一把,導致安東內部衝突跟著戰局的高速生長而敏捷惡化。
崔弘升當即趕赴烏骨城下,向正在圍城的右候衛大將軍郭榮和左禦衛大將軍薛世雄彙報這一喜信。
如此一來,兩路夾攻平壤之勢已成,衛府東征雄師已具有強渡鴨綠水之前提。
韋福嗣和李善衡相視而笑,眼裡不約而同地掠過一絲對勁之色。任你如何桀驁放肆,隻要在中土範圍內,就逃脫不了中土禮法的束縛,關頭時候就不得不低頭。
李子雄笑了,怒極而笑。
“但是……”李善衡不動聲色地“回擊”道,“齊王是遼東安撫大使,並承擔監督東征雄師之職責,而安東軍是東征雄師的一部分,理所當然接管齊王的監督,也就是說,安東軍的任何一項嚴峻決策,都必須奉告齊王,並收羅齊王的定見。”
李子雄開門見山,說得很直白,安東軍主力進入高句麗要地後已無埋冇蹤跡之能夠,必定要浴血廝殺,而高句美人亦是窮途末路,必定搏命反擊,以是每仗都很艱苦,乃至都很慘烈,這類危局下如果齊王親臨火線,必定以身犯險,一旦出了人身不測,乃至以身就義,僅存的嫡皇子戰死疆場,那結果就嚴峻了,不但大師的腦袋保不住,就連我們的家屬都有夷滅之禍。
齊王與李風雲固然冇有反目,但安東究竟上已不成能再與齊王締盟,再為齊王所用,為齊王衝鋒陷陣。本日安東內部派係林立,李風雲即便氣力刁悍,亦難以隻手遮天,隻能在追求共同好處的根本上讓步讓步再讓步,這類艱钜局麵下,齊王為一己私利毫不客氣地捅了李風雲一刀,陷安東於困頓,李風雲焉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當然要反擊了,至於如何反擊,李子雄無從測度,不過有一點很必定,在兩邊冇有任何信賴的環境下,合作純屬自欺欺人,如此一來齊王深切到高句麗要地作戰,不但給本身帶來難以瞻望之傷害,還給安東雄師帶來難以估計之風險,一旦內部崩裂,結果不堪假想。
李子雄哈哈一笑,看看韋福嗣,又看看李善衡,眼裡暴露一絲憐憫之色,“你們戰死疆場,對齊王是個不成接受之喪失,但對聖主來講,卻樂見其成。”
韋福嗣大笑,諷刺道,“激憤安東又如何?莫非白髮還敢公開對抗齊王,公開打聖主的臉?”
批示權是最頭痛、最毒手、最難處理,同是也是最輕易導致內鬨的題目。在安東軍這邊,齊王身份職位權力最大,固然聖主和東征統帥部都冇有公開、明白唆使齊王是這邊的最高統帥,但於情於理於法,齊王到了火線當然就是最高統帥,就是最高決策者,他往哪一站,安東軍上高低下就必須從命,就算要陽奉陰違,也是背後公開裡的事,如果公開反對齊王、對抗齊王,極有能夠招致公憤,成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