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放邊城[第2頁/共2頁]
文相接過指環摩挲了半晌“既然是獨一的遺物,還是貼身之物,老夫不便拿走,你好好保管著。我已經跟差役辦理了,讓你路上不至於受太多的苦,到了晏陽城我也會去信讓苦役長照拂你一二,老夫能做的隻要這些了”
長久的怔忡以後嚴致遠道“如此便彆過了,好好活著永久不要返來了”
馬車裡是當朝文相,原與戰英的父親武相彆離把握著這個國度文、武大權,是這個國度除皇上以外最有權勢的人。文相長著一張分歧於父親那種長年帶兵,疆場廝殺培養的不怒自威的麵貌,文相已經五十不足,但是麵貌保養地頗好,白,並且冇甚麼皺紋,留著修剪邃密的美髯,穿戴平常的服飾,並冇有掌大權者的傲慢,戰英隻見過他幾次,印象中他總帶著淺笑。
戰英的父親暮年戍守過晏陽城,在她兒時曾無數次聽父親描述過晏陽的風情,現在被髮配到此地,她內心微微有些安撫,這裡是父親保護過的處所,能夠遐想當年父親的英姿,也許還能找到父親當年餬口過的陳跡。
戰英行了大禮“謝嚴伯伯,來日如有機遇必報”
“女犯戰英,明天就要上路,發配至晏陽城服苦役,按律,得在臉上刺罪,跟我來吧!”
第二天,戰英和彆的十幾名因開罪而被放逐晏陽城的人同時解纜。能被放逐服苦役的普通都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以是按律並不需求戴桎梏枷鎖,隻需刺字,相對也比較自在。到達以後隻要不分開被髮配的處所州府所統領的範圍便可。
“都辦理好了麼?”
即將出城之際,一部馬車已經等在那邊,牽馬的小廝疇昔對領隊的差役私語幾句,從袖袋中取出一個荷包悄悄塞了疇昔,差役掂了掂,對勁道“快一點吧,頓時要出城還要趕路呢”
醒來的時候不曉得已經疇昔多久,是被獄監喊醒的。
戰英被帶到馬車前,馬車簾子撩起
跟著獄監來到一間陋室,一個老者並幾樣刺字用的東西等在那邊。老者看著戰英酷似戰相的豪氣的眉眼,緩緩歎了口氣“老朽暮年間得過戰相的恩德,尚未酬謝,不想戰相遭此厄運…隻是這端方老朽也無權免除,我能夠給你用最輕的顏料刺在額角,不刺在臉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