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默許一生（下）[第2頁/共5頁]

桃蓁略微惶恐地看著他，“你說這些到底甚麼意義？”

“天然是無憂無慮，自在安閒的模樣。”桃蓁語氣冰冷。

“我不管，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如有下輩子，我定還你恩典！”

俄然朗聲大笑了起來，莫詡聲雙手還扶著他的肩胛，眼中閃現了無窮愛慾，“我的宿世？我常常做夢看到我和一個名字也是叫桃蓁的男人在一起，阿誰就是我的宿世？畫師莫恪陵，我的先祖莫恪陵，就是我的宿世……？”

“桃蓁，你與我這半生從不言愛，若你這平生能夠曉得相依相守、琴瑟調和、舉案齊眉，那麼也不枉我對你的半生情。隻是，”恍若耗儘最後一絲元氣，莫恪陵衰弱道：“若你對我無情，那麼下輩子，還是不要再見了……”

莫詡聲悲哀地笑出了一聲，輕顫的雙手保重珍惜地撫著他的臉，眼眶泛紅，“你如何……你如何可覺得了我……”語畢又深深把他抱入懷中，存亡相依。

躺在榻上大哥病重的莫恪陵看著榻邊的人正悲傷難過，卻滿目震驚。

“你到底是甚麼意義？”莫詡聲實在看不透他的企圖，坐起家緊緊盯著他，恐怕錯過他一個纖細神采。

莫詡聲悄悄捧著他的臉，保重顧恤道：“你還說你不是為了與我再續前緣纔出來的？”

桃蓁悲傷更甚，語氣果斷，“如有下輩子，我不會再看著你死在我前麵！”

桃蓁微微瞪著他，“不然呢？”

桃蓁驀地睜眼，抬開端態度虔誠且要求孔殷，“泰山府君，小仙在人間的一個故交方纔遭受不測命在朝夕，哀告府君不要篡奪他的陽壽。”

泰山府君冷哼一聲，“你與那陽間凡人時空交叉、人仙有彆，如何是你故交？”

四周寂靜無聲，莫詡聲才驚覺家裡一絲生物的氣味都冇有，他倉猝地跑去書房翻開阿誰緗帙套想看看畫裡的人還在不在，但是緗帙套內空無一物，他大驚之下四周找了一遍，又大聲喊，“桃蓁快點出來！你該不會是走了吧？”

桃蓁鼓著臉坐在他中間瞄了瞄，“你每天都在玩這個東西，到底是甚麼？”

莫詡聲在一旁拿出一個盒子，翻開把裡頭一條紅繩圈在本技藝上，嘴角微微上揚，桃蓁放動手機悄悄靠近他，“你在看甚麼？”

桃蓁眼中陰暗傷感，下認識握住莫詡聲的手放在嘴邊，神采擔憂不捨。

桃蓁眼眸微微轉動，“就是想看看現在的人間是甚麼樣罷了。”

“甚麼？”桃蓁轟動得站了起家，將手上的紅繩摘下來扔在他胸前，“我還覺得你之前親我隻是玩心大起的混鬨之舉！”

莫詡聲倉猝把盒子一合上假裝壓到手指吃痛一聲，桃蓁倉猝嚴峻地抓著他的手查抄，“如何那麼不謹慎？疼嗎？”

雪後初霽，幔帳飄搖。

桃蓁不語，看到枕邊放著那條紅繩，就起家拿起來戴手上揚了揚，“實在挺都雅的。”

桃蓁心下一驚，“你說甚麼？”

“你陪了我這麼久，恩典早就還了。”

桃蓁瞳色閃了一下，惶惑而驚奇，“你說甚麼？”

桃蓁和緩了表情，語氣安靜，“你說得對，我不是不明白，隻是人狐連絡，人的元氣天然會被我吸去，精力也日漸不濟，久而久之，半生不死，我不想他被我害死，又不肯分開他，獨一的體例就是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