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知己難求[第2頁/共2頁]
他將紅豆包塞到白棠手中,說道:“前次你說要一起吃紅豆包的,是不是不算數了?”
白棠將上衣褪去,宋宴取了金瘡藥,用手指沾了些悄悄塗在她的傷口,那邊仍留著一個洞,叫宋宴瞧著心悸。手指撫過的時候,白棠內心也像羽毛掠過一樣,有些癢癢的。
宋宴一言不發,他任憑宋娘子吵架,一顆心悔怨到不可,他將一地的茶盞碎片清算起來,也將本身那顆躁動的心也一併清算起來了。
在緊接著,宋娘子將宋宴拉到院子裡,很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顧韞。”白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眼睫輕顫:“你如此捧出一顆至心,叫我如何敢收呢?”
“疼嗎?”宋宴謹慎翼翼地問道。
白棠不曉得產生了甚麼,走到院子裡時隻見宋娘子身穿一件單衣,固然快入夏,但晚間的風還是急的,她便吃緊忙忙取了一件鏡花翎披風來,瞧見宋宴紅起的臉,又瞧見碎了一地的茶盞,因而勸道:“這是如何啦?這茶盞原也是不值錢的,跌了就跌了,那裡值得動這麼大的氣呀。”
白棠這才明白,宋宴明天為何如此彆扭,本來是本身之前那袋金子弄出的禍害,她瞧著沉默寡言的宋宴,將幃帽全部摘了下來,敲了敲他的腦袋:“冇事不要聽彆人胡說,金子是金子,你我是你我。”
白棠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
宋宴手忙腳亂地上完了藥,白棠皺著眉頭,嘴裡叫著疼已經睡疇昔了,臉上還掛著眼淚。少女乾淨的臉龐在蠟燭火光的映托下如玉般潔白,宋宴本想用袖子的一角去給少女擦擦眼淚,卻不知如何如被勾引般將臉湊了疇昔。
接著,他本能地輕吻她的淚,白棠的臉是涼的,她的淚是鹹的。
顧韞怔住,無需白棠多說甚麼,他已從她那雙眼睛中曉得了答案。
“你我瞭解不太短短幾日罷了,竟然能夠如此至心待我,說實話,顧韞,明天之前,此時現在之前,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前,我並冇把你當作我平生一世的朋友。我隻當,你是我在閨閣時,偶遇的一個過客罷了。我曉得你對我並非男女之情,但我曉得你是至心想救我,靖王也好,白府也好,這都冇甚麼可駭的,但如果為此搭上一個至心為我的人,我倒是真的很怕。”白棠一邊握著茶盞,一邊笑著說,那笑有些硬生生的,叫人看著心疼。
門口傳來茶盞碎裂的聲音。
白棠想到裴寂拔箭的那一刹時,那張冷酷的臉,那種不顧她死活的判定,叫她下認識地打了個寒噤:“疼,特彆疼。”
路上,宋宴躊躇好久,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顧…姓顧的阿誰,他找你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