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正的家人[第2頁/共3頁]
一個嬉皮笑容的撒嬌,一個認當真真的應和,落在賽華佗眼裡卻感覺刺目,他猛的喝了一口酒,卻咂了咂嘴:“這酒是如何回事?你又買假酒是不是!”
燭火下柳兒的臉好似白了一下,但不過一瞬便規複如常,接著又活力道:“等我們女人嫁給了好人家,看這些人還敢如此拜高踩低?”
“能平平平淡已是很好了。”白棠持續說著:“我是冇有本領的人,就是嫁到高門大戶去,也一定過得好。不說我了,柳兒你呢,你想嫁甚麼樣的人?”
白棠將臉埋在柳兒身前,若說做白四女人的日子叫她惶恐不安,但現在要她嫁出白府做彆人的妻則更是令她感到茫然失措,她看了看還在天真天真吃著香糖果子的小鈴鐺:“小鈴鐺,今兒吃了這麼多不準再吃了,去漱口,免得牙齒壞了。”
“少不了你的。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實在不可你去白府找我不就得了。”白棠撇撇嘴。
“去西街買香糖果子。”白棠取脫手絹來替宋宴擦汗。
“減多少?”
“給我返來。”賽華佗喊道:“十兩,十兩總成了吧。”
“冇甚麼。”關於欠賬的事白棠總不想讓宋宴操心,恰是好年紀,可不能被這帳壓垮了身子,白棠起家去接宋宴手裡的酒罈子,然後擱在賽華佗記賬的桌上,轉了轉眸子,又笑著謾罵道:“多喝點,喝死拉倒。”
“我呀,死也不去那處所。”
白棠扭頭就走。
“不過說真的,女人想嫁甚麼樣的人呀?”鬨過以後,小鈴鐺開口問道。
“來,宋嬸孃說給我留東西了不是嗎?你可不準搶我的。”白棠看出宋宴的心機,故作輕鬆地答道。
“你到底是不是白府的端莊女人啊?這麼點破玩意在這斤斤計算的?”賽華佗指著白棠說道:“高門大戶出身的?還差這三兩?”
“十三兩。”白棠說道:“不然我就拿出去賣再把銀子給你。”
柳兒倒是聽出一點意義來,她也脫了鞋子爬到白棠床上,摸著白棠的頭髮說道:“明日及笄,女人是驚駭了嗎?怕大娘子給你挑一個不好的夫婿?”瞥見白棠點頭,柳兒持續說道:“女人不消怕,女人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人,定能嫁到一個好人家去,我明日便去佛堂給女人求個好姻緣。”
瞧見賽華佗要發作,兩個孩子一溜煙跑了出去,白棠伏在宋宴背上,宋宴跑的緩慢,直跑出這條街才堪堪停下。
“你騙鬼呢?”白棠抓走了珠子就走:“你覺得我不懂珍珠?這東西絕對不止五兩。”
“嗯…再然後,我就歸去了。”白棠望瞭望天,太陽將落未落的:“還要給大娘子存候。”
這個時候還計帳,白棠無語地給了賽華佗一個白眼。
小鈴鐺放下香糖果子,漱了口,瞧著摟在一起的柳兒和白棠,也嘻嘻哈哈地爬上了白棠的床:“我今兒也要睡在女人身邊,萬一今後女人嫁了,身邊躺的就是姑爺了。”
“我也給你留了東西,你明日必然要來。”
“棠棠,快吃。”白棠咬了一口,是筍肉餡的。
賽華佗吐出酒,卻惹得兩人相視一笑,宋宴身上一文錢也冇有,在這裡做學徒也是冇有人為的,以是隻好每次都從給賽華佗的打酒錢裡扣出一點兒來。
“我呀。”柳兒的眼睛亮亮的:“我想嫁到一個富庶的人家,吃穿不愁,有都雅的金飾能夠戴,有標緻的綢緞能夠穿。最好那位公子是個秀才,能夠博個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