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變數[第1頁/共2頁]

如何看彷彿建文這一方，都是勝券在握。但是現在被道衍堂而皇之地洞悉了統統打算，就讓鄭洽尤其驚駭，恍忽不已。

“阿彌陀佛，”靈穀寺主持道：“施主執念太深，已經走火入魔了。”

“你還敢提他？”鄭洽道：“當年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他是高天子欽定的擔當人，即位以後，更是珍惜百姓，惠澤天下。若不是你攛掇朱棣，起兵造反，現現在河清海晏，又是一個文景之治！你為了彰顯本身的手腕，攪弄地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千萬人因你而亡，你還妄稱佛門中人，你的罪業罄竹難書，就算念一千萬遍往生咒，怕是都要在十八層天國裡永久不得脫身罷！”

“劫數難逃，你與我都在大劫當中。”道衍道：“至於要窮究一個因，就許朱重八毀我師門，不準我殺他子孫嗎？”

“不就是要行刺皇上麼？”道衍又收回了殘暴的笑聲：“你們在他身邊還安插了人，等機會一到，就會刺殺天子。

“我走火入魔？”鄭洽的眼裡閃現出那一段難以回顧的舊事，無儘的哀嚎、遍灑的鮮血、家仇國恨、他早都化作白骨的同道、他的朋友，“我是索債來了！因果循環，他姚廣孝種下的因，明天就是摘取惡果的時候，不是嗎？”

“我不但曉得這些，還曉得你們的人能混進皇宮去，”道衍道：“是趙王的手筆吧？勾搭上野心勃勃的趙王，公然是事半功倍啊。你們想操縱趙王刺殺天子，趙王想借你們之手做他不敢做的事情，各懷心機，都想著事成以後，把統統的罪名，都推到對方身上去。”

鄭洽死死盯著他：“你把本身想的太高了，現在你插翅難逃，不曉得另有甚麼體例能叫你翻盤？”

鄭洽一抬手，廟門被五鳳炮衝開，門後數十個和尚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而寺院裡的和尚手持棍棒，但他們麵對的是有著火槍火炮的鷹揚衛，一陣黑煙過後，又是十幾個和尚被貫穿了腦袋。

“砰——”從斜側裡伸出一根鐵棍，將寶刀攔下，而鄭洽也順勢一收，不再持續劈砍：“我就曉得，你是惜命的。”

“嗬，”道衍像是打哈欠一樣悄悄歎了一下：“我覺得，會晤到他呢。”

“不就是三大殿起火嗎？”道衍道：“你如何敢篤定天子必然逃不出去呢？”

鄭洽吃了一驚，完整慌了，冇想到這件事如此隱蔽，竟然也被道衍曉得了。

鄭洽哈哈大笑：“我為甚麼要怕你？”

“南京甚麼都冇有，”道衍戳破他的胡想：“南京人不肯再重回十九年前，反覆疇昔那一次的腥風血雨。”

靈穀寺外，五百人的步隊已經包抄了這座清幽的寺廟，為首的鄭洽指著一地的和尚屍身：“老東西還不見我嗎？”

“你或許提早曉得了風聲，”鄭洽定了定神，也嗬嗬笑道：“但是你毫不曉得朱棣已經入了必殺之局。我們苦心積慮二十年，如何不步步推演，算計到極致呢？”

他說著笑了一下，彷彿感覺辯論這個所謂的“因”和“果”很好笑：“你們來南京第一件事，是接出了呂氏吧？第二件事，就是來找我，找我不是來泄憤，而是因為驚駭吧？”

“但是明天，”鄭洽道：“直接給你一刀，太便宜了你。我要讓你這最大的首禍之人，嚐到來自天國的抨擊！”

“鄭施主，”主持點頭道：“你心魔已經無可救藥了。而你殺了這麼多人，何嘗不是又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