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擊[第1頁/共4頁]
趙青山對柳氏貫有榮寵,獨辟的院子也高雅清爽。繞過垂花門,麵前的視野開闊敞亮,數棵紅梅樹傲然頂風,風捲紅花翩翩飛舞,襯著白雪皚皚彷彿瑤池。
六郎五歲那年害過次怪病,高燒不退,府人遍尋名醫纔將這孩子的命撿返來。但是病好了,腦筋卻落下了病根兒,反應智力總比平常孩子遲緩些。也正因如此,趙青山纔會對柳氏母子格外垂憐。
嫡七娘子說這話,這是紆尊降貴到極致了,若不是有十萬分的善心腸,千萬做不出這等以德抱怨之舉。屋中主子的心頭都有些感慨,唏噓嫡室一脈真是不幸見的。主母性子溫婉好欺,七女人良善極致,一房後代也就華姐硬性,何如還是個不受侯爺待見的。
柳快意冇品出這話裡的深意。她抬起左手悄悄勾描本身的下頷,嬌媚道,“小丫頭,論才學賢達,我天然不比你母親孫氏,但是啊……”她稍頓,妖嬈的身材朝前傾了幾分,單手拎起桌上的茶壺替本身斟茶,“論如何拴住一個男人,我比她在行不知多少倍。”
窗外的雨聲猶厲,北風拍打著窗戶像是夜梟哭泣。林媽媽聞聲了響動入內察看,頓時嚇得幾乎暈死疇昔。
扇了一巴掌再給顆糖,覺得這樁事兒就能這麼翻過了麼?想讓她在侯爺跟前閉嘴,做夢去吧!
無迴應,一旁的孫氏卻朝他走近幾步,含淚咬著後槽牙道,“侯爺,妾身再大的委曲都受得,可幺寶的事,妾身必是要討個明顯白白的說法!”
蘭珠也直抹淚,特長巾掖著眼角不住安慰孫氏,道,“母親彆急,幺寶吉人天相,必然會安然無事的……”
打起簾子進門內,柳氏的神采當即便冷了下來。她拂開通珠的手,哈腰徑安閒玫瑰椅上落座,吊著嘴角道,“有甚麼話無妨直說,七女人不必跟我客氣。”
一句話,直接便將柳氏打入了十八層天國。她不成置信地點頭,仍舊不斷念,辯論道:“妾身冇有扯謊,真的冇有扯謊!”
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梨花腔兒,這眼淚,的確能流進男人的內心兒裡。柳氏自入府以來便不循分,生下六郎以後更是變本加厲,不時挑釁正房,每回皆倒打一耙。男人的心老是輕易偏向弱者,一方是青樓出身的不幸人兒,一方是朱門高戶的金貴嫡女,久而久之,父親的心也便囫圇圈套了柳氏的和順鄉裡。
是時六郎禮續終究坐不穩了,他在杌子上微微動體味纜子,摸索著道,“明姐兒,還是算了,我送母親歸去吧……”
沸水冒著泡,咕嚕嚕從茶壺嘴兒裡倒出來,將杯中的茶沫兒衝得高低翻飛。明珠的視野落在茶壺上,她雙膝跪在杌子上,小小的身子前傾上桌,兩手托腮歪了歪小腦袋,“是麼?”
榻上的小嬌嬌閉著眼,小臉上慘暗澹淡,脆弱得像是一碰就能散架,直瞧得世人揪心不已。趙氏七女自出世起便是府上珍寶,侯爺夫人庇護備至,可謂千嬌萬寵長大。受此大難,無疑是在趙家民氣口插了把刀。
趙家府上,明珠仙顏心善人儘皆知,而華珠的霸道凶暴也是人儘皆知。世人都有兩分怕,更彆提這續三爺了。聞言,禮續懦生生縮了縮脖子,當真不再擅發一言。
是時,蘭珠朝一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婦人點頭,旋即狠狠一巴掌打在柳氏臉上,柳氏步子踉蹌被打翻在地,爬起來跪在地上哭喊道,“侯爺!等明珠醒了,妾身願與她對證!是非吵嘴便能清楚!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