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當堂答論[第2頁/共2頁]

“草民不敢！”

塵堯放聲大笑：

再看我大涼本日之象：

“開端吧！”

為何殿試拒不作答？以你的才調，不該該是出口成章嗎？”

那朕問你，現在你又是不是在指責朕氣度狹小，聽不了忠告、納不了良臣？”

就連顧思年的心也提了起來，都說聖心難測，鬼曉得天子會不會手一招把他拖出去砍了。

塵堯俄然說道：

天子陛下眼眸微凝，停頓了好久才說道：

但是，亂世非易的，必有其道。

夫滅亡之由，亦有其道。

一身紅袍的顧書硯行動輕移，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大殿中心，直麵統統人。

“以是顧才子感覺本身那篇策論無罪？

很多人都翻了翻白眼，本來你顧書硯還真曉得本身的寫的文章是大不敬的。

亂世滅亡論

“都說你有出口成章之才，文采斐然。

觀其政，則腐敗忘我，法度嚴明，百官失職，無貪腐之弊。視其民，則安居樂業，衣食無憂，禮節教養，遍於閭巷。察其外，則四夷賓服，萬國來朝，邊陲晏然，無烽火之警。此皆亂世之氣象也。

悠悠史乘，道儘千年變幻；漫冗長河，遍覽王朝興衰。

“等等！”

蓋在於君失其德，臣失其忠，高低離心，國無寧日。君以私慾為重，不顧民生，則民氣離散，國本擺盪。臣以機謀私，不顧國事，則朝政敗北，國將不國。又或法製廢弛，科罰不明，則民無所畏，勇於為非作歹。

君昏臣奸，朝政日非，貪腐橫行，民不聊生。外則四夷交侵，邊陲多事，烽火連天，生靈塗炭。內則盜賊蜂起，民變四起，社會次序蕩然無存。此皆滅亡之兆也。

若硬要說有罪，不過是衝犯了陛下的天威。”

說到這，顧書硯停頓了一下，現在殿中再無半點雜聲，光這個收場已經讓很多人認識到此子絕非常人、定有大才！

放心作答便是，你如果答得好，不但無罪，另有賞！

現在塵堯臉上的笑容倒是發自內心的，不管此人是不是真有經天緯地之才，光憑這份膽魄已經超越旁人遠甚。

“既是請罪，朕想聽聽愛卿何罪之有？”

各道、郡、縣流民四起，郊野日漸荒涼，耕者少其田，國庫空其財。

塵堯大笑一聲，懶洋洋地往龍椅上一躺：

這便是草民之罪！請陛下懲罰！”

這下統統人都聽明白了，天子心中是真有氣的，但能不能活，就看你顧書硯有多大的本領了。

塵堯已經從懶惰的閒躺變成了腰背筆挺，大手一揮：

他方纔的幾句話實際上已經在此前會試的文章中呈現過，很直接的指出了大涼現在的窘境。

山賊匪賊橫行、江洋悍賊出冇，民不聊生，漸無愛國敬帝之心。

“草民能夠作答，胸中亦有複興之策，但隻怕說出來就是罪上加罪，聖心不悅，更是難逃一死，以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