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彼此算計[第1頁/共4頁]

另有顧青和安西軍，是那麼輕易任你算計的？占有關中以來，你們捱過安西軍多少次狠揍，為何灰溜溜逃回河北，忘了？

如果心機普通和崩潰之間有一個臨界點的話，現在的馮羽已差未幾到了這個臨界點，他的心機正處在沉著和猖獗之間，一念天國，一念天國。

話冇說完，李劍九愈發果斷隧道：“我不分開，馮羽，世上的豪傑豪傑，並不止你一人，莫藐視了我。”

“當年在石橋村時，顧阿兄跟我們說，世人皆有善惡兩麵，有的人活了一輩子，身先人家說他是好人，實在他隻是明智地禁止了內心的‘惡’罷了，用‘吵嘴’來評價任何人都是陋劣的……”

馮羽倉猝道：“下官當然但願大將軍的前提越多越好，下官跟著大將軍也能沾些好處……隻不過，如此刻薄的前提，南朝天子能承諾嗎？”

馮羽沉吟半晌，又道：“史思明不必然對我生疑，但我不能抱幸運之心，明日起，阿九你分開府邸，在晉陽城找個偏僻之處暗藏，史思明如有狐疑的話，或許會在府中佈下眼線，你在府裡很傷害。”

“對，不承諾我的前提，無人製衡安西軍，當時莫說河東十城，縱是全部南朝國土和城池都要改姓，他這個天子不但當不成，連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天意，兩廂比較，你如果南朝天子，會承諾我的前提嗎？”

“因為顧青？”

馮羽聰明絕頂，稍一思考便知李亨這些前提的企圖，目光明滅過後，笑著對史思明道：“大將軍當初曾與下官言，我們歸降南朝後，天子必定會倚重我們，現在看來，大將軍所料不差，南朝天子公然有求於我們。”

狂笑過後，史思明拍了拍馮羽的肩，道：“馮賢弟是史某的厚交，才調亦是萬裡挑一，這些日子見你措置朝政諸事很有章法，朝臣們皆讚美賢弟精乾謀國之才，我如有騰達之日，必不會虐待賢弟，我若當了天子，你便是宰相，你我平生不疑，有始有終。”

不知不覺在敵營中暗藏了三年，這三年裡，叛軍攻城掠地，搏鬥百姓，他們做過的惡事馮羽都看在眼裡，看得越多越久，馮羽便越痛苦，恰好這類痛苦還不能在臉上透暴露來。

馮羽深吸了口氣，道：“阿九，傳動靜給顧阿兄，奉告他，天子招降史思明，許長安周邊三州之封地，並允其擁兵，天子的目標很較著，是為了管束安西軍，請顧阿兄速做定奪，一旦管束局麵構成，對顧阿兄和安西軍殊為倒黴，最幸虧局麵未成之前破局。”

史思明仰天狂笑，彷彿已沉浸期近位稱帝坐擁江山的好夢裡。

李劍九和順地撫著他的臉，道：“不管他有冇有起狐疑，你不管亂了陣腳，顧公爺早派人傳了話，實在你做到現在這個境地已經超出顧公爺的預期了，他但願你從速放下統統回長安，持續暗藏下去已冇有需求了。”

“如何了？”

李亨封給史思明三州之地，三州皆在長安城四周，外人看來很普通，史思明曾經是反賊，歸降朝廷後，封地不成能離都城太遠，不然哪天閒得無聊，酒勁兒一上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再反一回吧。

史思明笑道：“馮賢弟向來是史某的知己，不錯，要我麾下兵馬管束顧青，那就得拿出我看得上眼的價碼，送幾座城，封個藩王名頭算甚麼？我若想當藩王，本身也能寫聖旨，欲讓我賣力，就得出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