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進身之階[第1頁/共2頁]

石大興也一臉鎮靜地點頭：“郝瘦子冇說錯，果然燒出了好物件，確切比市道上的越瓷強了很多，至於邢瓷，那更是冇法比……”

郝東來歡暢地一拍掌：“冇錯，貢品！既然我們的瓷器比市道上的都強，為何不能用作貢品？”

“少郎君，郝某實在冇推測我們燒出的瓷器竟然如此邃密，可謂當世絕代，如此精美的瓷器，若隻用來贏利未免可惜，為何不能將它們用作進身之階？”

“這一批瓷器不能拿出去！”郝東來和石大興俄然異口同聲道。

背動手像帶領觀察一樣嗯嗯啊啊幾句，不懂裝懂暴露權威的神情，最後顧青在一群工匠的恭送下分開。

啪！

四天後，第一批瓷器燒製出窯。

常日裡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但是在共同的好處麵前，兩位仇敵可貴有了共同的默契。

石大興瞥了郝東來一眼，表示他來解釋，郝東來笑道：“少郎君，我們頓時要飛黃騰達啦！”

瓷土運上山後，顧青就冇管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內行人批示熟行人必然好事。

顧青攤手道：“你看，想作為貢品送進皇宮多費事，這麼多乾係人脈要打通，你再有本領，手能伸進皇宮裡去？”

燒出來的青瓷降溫後，在陽光下折射出玻璃質地般的釉色，淡青色的瓷器大要，高超的工匠描畫了一棵鬆樹和一隻仙鶴，跟著陽光的折射角度，鬆鶴彷彿在瓷器的大要起舞翱翔，紋飾之華麗高深，可稱佳構。

郝東來和石大興驚詫：“何謂‘官窯’‘民窯’？少郎君，我們大唐有這說法？”

二人越說越小聲，然後緩慢對視一眼，發明相互的眼神都是那麼的詭異。

顧青斜眼乜著他：“貢品那麼輕易的嗎？瓷器的質地雖說冇題目，但是貢品可就牽涉太廣了，需求官府人脈，需求官方口碑，更需求宮裡的寺人……甚麼來著？宮裡賣力采購的部分……”

“進身之階？”顧青也不蠢，頓時猜到了郝東來的企圖：“貢品？”

不但是他們，中間的工匠們也暴露痛苦的模樣，彷彿瓷器裡鑲嵌了他們的靈魂，瓶碎了他們也就魂飛魄散了。

郝東來和石大興也不介懷，販子臉皮厚，自負心不是很強，既然顧青曾經把話挑瞭然，就算他們獲得了燒陶瓷的秘方也冇用，大不了一拍兩散，把核心技術分享給全部大唐的販子，郝東來和石大興立馬歇了心機，衡量利弊之下，當然是把持技術贏利，他們是販子，又不是窯工，有錢賺就行，不是非要獲得核心技術不成。

顧青迷惑隧道：“我讀書未幾，你們彆胡說。進貢皇宮的瓷器不是必必要官窯所出嗎？我們這個隻能算是民窯吧？”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顧青不解地轉頭看著他們。

郝東來擺手：“可不敢胡說，甚麼伸手進皇宮，是大唐子民對天子進獻忠心，世上的好物件唯有德聖天子享之，即使再難也要一試。”

郝東來道：“故而我們剛纔說，這一批瓷器不能拿出去，我們再燒一批，燒製的工序略微差一點，差的瓷器拿到市道上賣，用以打出口碑，若將來果然被皇宮定為貢品，宮裡對貢品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必須比官方用的要好，到當時我們手裡攢著這批質地更好的，內心也就不慌了。”

顧青掄起這隻雙耳瓶在中間石頭上用力一磕，瓶碎了，郝東來和石大興的臉頰同時狠狠抽搐了一下，接著痛苦地捂住了心臟，他們的心彷彿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