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除奸消患（下）[第2頁/共3頁]

大營帥帳內。

皇甫思思見她仁慈純真的模樣，忍不住道：“實在邊令誠有句話冇說錯……”

萬春是個心腸仁慈的公主，固然有些傲嬌的公主脾氣，對宮女寺人也說不上親熱，但她很少吵架宮女，更冇有命令殺過宮女寺人。

“哪句話？”

皇甫思思悄悄苦笑。

邊令誠泣道：“殿下，奴婢在安西軍中向來本分，從不僭越，殿下莫聽信小人讒言，奴婢對天子，對大唐忠心耿耿，可昭天日！”

邊令誠俄然直起家道：“殿下，奴婢不平！奴婢從未做過有害安西軍的事，奴婢是陛下欽命的監軍，是非對錯，理應由陛下評斷。”

“叫旅帥帶幾個將士出去，不必帶兵器，帶軍棍。”萬春立馬道。

韓介感喟道：“萬春公主對您的情義，連末將和親衛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莫非公爺本身看不出來？末將猜想，公主殿下杖斃邊令誠，說不定就是為公爺永除後患，邊令誠不過是天家家奴，哪有膽量敢獲咎公主殿下？”

一向寂靜不語的皇甫思思在身後按住了萬春的肩。

邊令誠徹夜一向感覺眼皮子發跳，按常日的做派，雄師安營後邊令誠屁顛顛跑來公主的營帳獻殷勤，他在遣任安西監軍之前便是皇宮所出，家奴對仆人早叨教晚彙報的風俗已經刻入骨子裡了。

顧青神情墮入沉思：“萬春公主……不像是動輒打殺宮人的人啊，邊令誠究竟乾了甚麼？”

顧青板著臉道：“你哪隻眼看到我和她很熟了？”

婦娥不敢再問，倉猝辭職。

邊令誠站在萬春的營帳外，看著萬春的貼身宮女婦娥被喚進營帳，然後又有幾名拿著軍棍的羽林衛將士也進了營帳，邊令誠垂垂感覺有些不安。

邊令誠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悲忿道：“殿下，奴婢冤枉，奴婢請天子聖裁，請天子聖裁！”

“他說顧青擁兵自重，倒確切不假，將來安定兵變後，或許仍然會擁兵，不過他與安祿山分歧，他擁兵是為了自保，傳聞不久前他為了救出貴妃娘娘，與天子鬨得有些不鎮靜，顧青擔憂安定兵變後，天子或許會對他倒黴……”

直到本日，此時。

萬春木然轉頭，神采怔忪隧道：“思思，顧青他……真有不臣之心嗎？”

邊令誠仍然不平不撓每日來萬春營帳外各種獻殷勤，哪怕萬春對他的態度再冷酷，他也毫不泄氣，厚著臉皮棍子都趕不走。

萬春單獨坐在營帳內，神情再次墮入了怔忪。

她是李隆基統統的皇子公主裡少有的明事理的人，長安的權貴和朝臣們皆對她讚美不已，一千多年後的史乘上，她也是李隆基統統後代裡獨一的一道風景線，連史官都不忍對她有任何苛責。

她會。

韓介瞥了他一眼，道：“要不公爺親身去問問她？歸正你們已經很熟了，說甚麼話都不必避諱。”

萬春渾身一震，隨即咬了咬牙，眼中暴露殺機，道：“擺佈，將邊令誠拖出去，……杖斃！”

邊令誠渾身一顫，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激烈，因而倉猝檢驗本身，比來有冇有做甚麼獲咎了公主殿下的事，為何本日殿下召見他竟是一副鞠問刑訊的架式。

話冇說完，萬春俄然靠近，細心打量著他的臉，輕聲道：“邊令誠，你是宮闈所出，說得刺耳點，你是天家的家奴，家奴膽敢頂撞仆人，看來你這些年放肆慣了，早已忘了本身的出身，本宮問你，家奴犯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