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借勢打勢[第2頁/共5頁]

“張懷錦，給我一個痛快，來世你我還是好兄弟，不然我們割袍斷義。”顧青躺在軟榻上，有氣有力隧道。

至於濟王為何要侵犯顧青，實在動機幾近人儘皆知。

顧青背過身去，懶得理她。

沉寂了一炷香時候，李隆基這纔開口緩緩道：“高將軍，令舍人擬旨，皇二十二子濟王環狂悖無狀，殘暴無德，肆貪慾而忘廉恥，歹意侵犯民產良田，壞天家名譽。著廢黜王爵之號，貶為百姓，放逐絳州，十年內不得歸長安。”

顧青低聲道：“臣不敢欺君，陛下當知青城縣之事，臣之所為雖是為了救朋朋友命，終償還是獲咎了濟王殿下，昨日陛下召見臣後，臣出了宮便感覺心中不安，畢竟臣隻是戔戔六品長史，獲咎了皇子還是有些驚駭，以是主動登門向濟王殿下請罪……”

“顧阿兄莫亂動，謹慎又裂開了傷口。”張懷錦急道。

沉默很久，李隆基俄然問道：“顧卿昨日去濟王府做甚？”

身後張懷錦的聲音愈發非常，但顧青仍未聽出來。

他俄然發明本身是砧板上的魚肉，張懷錦則是刀俎。

顧青借勢打勢，終究將濟王清算了，可惜冇法要濟王的命，對皇子來講，若無謀反大逆之罪，帝王對皇子最峻厲的懲罰不過是貶為百姓。

“還疼嗎？唉，顧卿，你也太不讓朕費心了，好好的怎會受如此重傷？太真妃若曉得了，也會心疼死的。”李隆基密意感喟道。

顧青神情躊躇一陣，先謝過李隆基，然後在吃力地解下腰帶，將內裡的官服緩緩撤除。

李隆基眼中暴露沉思之色。

思疑隻是一種直覺，李隆基冇有證據。整件事的頭緒就是，濟王圈占青城縣民田，縣令殺豪紳收歸田產，濟王起殺機欲殺縣令，顧青離京庇護縣令，回到長安後被濟王所恨，顧青主動登門道歉，濟王在王府內侵犯於顧青……

被羽林衛抬入殿後，顧青見李隆基端坐上位，還是掙紮坐起來勉強行了一禮。

不平來辯。

官服內裡是一件紅色的裡衣，李隆基走到顧青身後，鮮明發明紅色的裡衣背後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顧青的肩膀疼得直抽搐，豆大的盜汗順著額頭滑落。

親兒子被他貶為百姓，李隆基涓滴不見心疼，反而暴露莫測的淺笑，道：“顧青被刺，這件事不能搬下檯麵，侵犯民產才氣作為合法的來由……”

不愧是四十年的承平天子，做事不可，但謀人之術卻修煉得爐火純青，脫手的角度可謂非常刁鑽，令人大出料想。

昨日受傷，傷口本就冇有完整收口，肌肉一繃緊，傷口頓時迸裂開，顧青忍著痛，後背垂垂有了多少濡濕感。

這件事獨一的疑點是，濟王對顧青就算再仇恨，也不至於公開在王府內侵犯於他，這麼做清楚是授人以柄，濟王再不學無術，莫非連最根基的城府都冇有，非要在王府內對顧青脫手？

這件事重新到尾，顧青的做法讓人找不出他的錯處，彷彿他做的統統都是合情公道的，顧青在這件事裡徹頭徹尾都隻是一個被動者，受害者，無辜者。

說著太醫將顧青傷口上敷的藥清理了一番，灑了一層不知甚麼質地的藥粉將血止住後，又給他敷了一層黑乎乎的藥泥，最後纏上新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