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手眼通天[第1頁/共3頁]

頓了頓，李光弼又道：“本年的代價，比往年足足高了三倍不足，我獵奇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量，竟然如此妄為，不怕查出來掉腦袋麼？”

顧青苦笑道：“朱佺給我這份清單時說過，這件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見到李光弼後，顧青不說廢話，從懷裡取出清單遞給他。李光弼接過來看了一遍，眉頭垂垂蹙起，與傻白甜張懷錦分歧，李光弼活到這把年齡，對長安的物價還是有所體味的。

顧青想了想，道：“先不說價，一匹布能做多少件成年男人的衣裳？”

掌櫃猜疑地看了看二人，冇好氣道：“若無誠意買布便請分開吧，我冇空與二位消遣。”

如此一來，顧青很清楚地獲得了實在的數據，清單上的粗布每匹報價是一百文，能設備二十萬人的軍隊，僅此一項便稀有千貫的差額。

顧青淺笑道：“你先估個實價，代價若不對勁，多說無益。”

李光弼將清單狠狠往桌上一拍，沉默半晌，道：“本年過分度了。”

顧青笑了，剛纔掌櫃眼裡的遊移被他捕獲到了，看來真正的實價便是六文擺佈，這個代價剛好是布商的臨界點。

掌櫃三觀已碎，身軀搖搖欲墜：“一文錢一匹布？”

“五文如何？”顧青盯著他的眼睛道。

掌櫃的指著角落裡幾捆青色的布，道：“那種更便宜，鄙人做買賣實在，不瞞客長說，這批布做工很粗糙，穿在身上通風，底子賣不出去，囤在手裡好幾年了，客長若要的話，隨便給個兩三文便可。”

掌櫃大吃一驚：“五萬匹？客長冇說錯？果然五萬匹？”

掌櫃下認識朝門外望去，他感覺這位女人不是來做買賣的，而是來打劫的，門外必然有她的朋友，接著他瞥見了門外無地自容的顧青，掌櫃黯然感喟，公然有朋友……

或許是受阿姐張懷玉的影響，張懷錦的內心有一個江湖，在她本身的江湖裡，她是叱吒武林的江湖妙手，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被人尊崇戀慕，她像公理的使者，渾身披髮著正道的光。

“女人，打劫也要選個好時候，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長安東市打劫，膽量太大了，欺我店鋪無人耶？再不走我便報官了！”掌櫃厲色道。

李光弼冷冷道：“水分太大了，膽小包天！”

掌櫃躊躇了一下，道：“如果五萬匹的話……八文一匹可矣，不知客長意下如何？”

“以是，彆人開價二十文的時候，你試著殺十文錢的價，你會收成比剛纔多十倍的高興，有何不對嗎？”

顧青眨眼，指著他手上的清單道：“本年這份清單呢？”

“如此大宗的買賣，我……鄙人能夠吃不下……”掌櫃眸子轉了轉，道：“不過鄙人能夠幫手找大額出貨的布商，客長若情願，隻需給鄙人小小一點抽頭便可。”

張懷錦大怒，正要上前打爆他的狗頭，顧青從速上前製止，陪笑道：“對不住，童言無忌，她年紀還小，剛纔是鬨著玩的。”

殺價都殺得這般軟弱，莫非她隻在熟人麵前才這麼剛？

“做人呢，最首要的是高興。你看啊，如果我們在殺一文錢價的根本上，再多殺幾文錢下來，是不是更高興呢？我們賺的便宜越多，就越感到高興，你想不想更高興？”

體味了實際代價後，顧青籌辦帶著張懷錦分開，臨走前顧青不知想起甚麼，俄然問道：“掌櫃的，不知另有比粗布更便宜的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