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水村（1）[第3頁/共3頁]

午後，陽光晴好，雲淡風輕，漫山的黃葉烘托著湛藍的天空，幾隻南歸的大雁掠過天涯，灰玄色的翅膀映托著白雲，轉眼間不見了蹤跡。轉過一座山坳，麵前的氣象豁然開暢，現出一條平整寬廣的大道，兩旁梯田井然漫衍，遠處的綠樹影裡模糊現出玄色的屋頂。小桃歡叫一聲，撒開雙腿往前飛奔：“到了到了，終究看到村莊啦！”

“你今後會曉得的。”羽士笑笑，毫不客氣地擯除客人，“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那你曉得是甚麼樣的謾罵嗎？”羽士明天話出奇地多，小桃不由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綠漪，神采嚴厲而當真。此人，真是讓人摸不著腦筋呢。

主客落座，上茶果點心，免不了酬酢客氣一番。小桃坐在一旁也冇閒著，風捲殘雲似的將麵前碟子裡的糕點吃個精光，差點噎著，又端起茶碗來猛灌了幾口。卻聽村長和羽士籌議：“法師，祭神大典定於七天後停止，當天的祈福道場就勞您多操心了。”

村莊坐落在山腳下一處低窪的穀地裡，陣勢較為平整，幾十幢黑簷的小竹樓密密麻麻裝點在青山綠水間，很有些人間桃源的意味。村頭立著一座玄色石頭砌成的牌坊，匾額上暢快淋漓地書著三個大字：“淨水村”。

“但是――”小桃還想說甚麼，被羽士悄悄攔住。

“除非他們有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

“我是綠漪，就住在這個村莊裡。”綠漪彷彿冇有聽出小桃語氣裡的挑釁，笑著說道，“對了，你們是從外埠來的嗎？村莊裡好久冇來外村夫了。”

“你是誰？”當著羽士的麵被人嘲笑，小桃頗不平氣。

“我自有籌辦，村長不必掛懷。”羽士胸有成竹。小桃悄悄吐了吐舌頭，設想著羽士穿戴一件古道袍在神台前點頭晃腦、裝神弄鬼，又風趣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