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當如何[第2頁/共2頁]

大祭酒亦點頭附和，繼而看著葉青：“話說你們明天來找老夫，不會隻是為了罵一罵或人吧。”

大祭酒自責道：“老夫身為先生，未能教養本身門生謙恭良善，此過二也；老夫身為武夫，空有武力，卻有力禁止帝王即將踏錯，有力禁止天下動亂、邪祟橫行、百姓痛苦，此過三也。”

“說吧，彆磨蹭了。”大祭酒放動手中的書籍，正襟端坐：“如果該管，老夫義不容辭。”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恰是長輩。”

當時，穆王年紀老邁，正籌算在幾個皇子中擇一為帝，而以當初大祭酒的身份與名譽，哪怕這話隻是偶然之言，亦足以擺佈穆王的偏向與決定，更何況大祭酒還不是偶然，而是成心。

“就教？”大祭酒獵奇道：“說來聽聽。”

風傾幽說道：“先生做的，已經夠多了。”

葉青敬佩道：“不過此罪不在先生，先生所做仰無愧於天，所為俯無愧於地，當忸捏的、恥辱的，另有其人。”

葉青拱手道：“長輩此來，隻是有一事想向先生就教！”

大祭酒哀歎了一聲：“隻是百姓何辜啊！”

大祭酒擺擺手，表示兩人不消擔憂：“放心吧，這是你與景潤的恩仇，老夫冇資格過問，也不欲理睬，隻是苦了百姓啊。”

“徒有偉力可遮天，卻無一用為萬民，忸捏啊，慚愧啊！”

“先生何錯之有？”

大祭酒像是在扣問兩人，又似在自問自答，不等兩人迴應，便自顧道：“老夫之以是留在稷放學宮，就是曉得景潤帝自擅自利，過火侷促，怕他一錯再錯，再度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再度做出甚麼傷害百姓的事情，故留於稷放學宮看顧、警省於他。”

葉青冇有再賣關子，將景潤帝意欲以南疆十數萬百姓為祭品，呼喚災漸來臨，禍亂天下的事情，給大祭酒講了一遍。

大祭酒皺了皺眉：“若然如此，該殺。”

當初景潤帝身為皇子時，曾在稷放學宮學習，雖未曾拜大祭酒為師，但也曾聽過大祭酒講學，大祭酒見其聰慧好學，便對其青睞有加，曾對楚國先帝穆王言道此子堪為複興之主也。

“真要說錯誤，老夫的錯誤，弘遠於你們。”

大祭酒沉默了數息，俄然自嘲一笑：“難怪他親身來學宮拜見老夫，難怪他三番五次派人來聘請老夫，老夫還覺得他是真的曉得錯了，現在看來，他是為了監督老夫，怕老夫壞他功德啊。”

風傾幽倒是神采安靜，冇有涓滴嚴峻：“不過是有人鬼祟行事在先，不仁不德在前，長輩與無歡也隻是為求自保，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一人之高，高不過天，一人再重，重不過天下萬民，當可殺時則殺，當可剮時則剮！”

葉青再問：“若此人不但心術不正、行事卑鄙，並且無仁無德，倒行逆施，因一己之私而致萬民苦厄，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