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嬌寵[第1頁/共2頁]
“到時候鳶兒想在皇宮內如何玩就行。”
沈鳶嘟嘴:“母親不讓我欺負下人。”
隻是當她的目光落到白玉安那雙冷僻的眼眸時,笑容一僵,忙扔了手上的雪,走到母親麵前:“孃親,我錯了……”
沈鳶哼了一聲,不消想也曉得,長鬆必定去問她母親了。
徐振那裡還敢多呆,趕緊就退了下去。
白玉安皺眉看著沈鳶,劈麵這調皮的女兒也頗無法。
沈首輔這位令媛視皇宮如自家,底子不顧忌外頭目光,天子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三天兩端就往宮裡跑,將皇宮都鬨成了本身家普通,攪得雞犬不寧。
白玉安曾勸過很多次,沈玨現在畢竟還是臣,這般放縱沈鳶,其彆人不免不抓著錯處上奏。
您父親還被您孃親欺負呢。
沈鳶踢著腳從長鬆身高低來,拉住長鬆垂下來的長髮,讓他彎著腰耳朵落到本身的麵前小聲道:“你偷偷帶我進宮找爹爹。”
沈玨笑了下:“因為你母親誰都不欺負,隻欺負你父親。”
長鬆看了眼沈鳶如她母親類似的側臉,笑了笑才起家往屋子裡去。
他忙止住聲,退到了一邊。
長鬆笑:“您要一起麼?”
“現在是你父親護著你,將來你父親不能護著你了,你如何辦?”
沈鳶一把就撲進了沈玨的懷裡,含著淚委曲的告狀:“孃親捏我臉了。”
白玉安手上捧動手爐,抬頭看向樹梢上的雪,厚厚的一層將近壓斷了樹枝,一陣北風疇昔,就簌簌往下落。
“不然等爹爹返來我就說你欺負我,讓爹爹罰你。”
“好疼。”
說著她站起家,攏著袖子就往屋內走。
直將白玉安說的啞口無言。
沈鳶被嚇住了,乖乖誠懇下來。
說著她用力推開白玉安的手,哭道:“我要去宮裡找父親,孃親又欺負我。”
長鬆垂了頭,低聲道:“小主子說要主子帶她進宮。”
沈鳶就插著腰不平氣道:“父親說了,外頭誰也不敢欺負我,隻能我欺負彆人。”
沈鳶跑在院子裡玩雪,調皮的捏著一個個雪球往下人身上扔去。
中間的林嬤嬤小聲道:“夫人,外頭雪大,還是出來吧。”
長鬆無法,低聲道:“你先等我,我出來與你母親說一句話。”
眉眼可貴溫和,沈玨低聲道:“今後彆惹你母親活力,聽你母親的話。”
下頭人都群情著,沈首輔怕是要篡位了。
“再說那些下人不就是服侍我的麼,我為甚麼不能欺負?”
史官該如何寫,諫官該如何說,文臣們的筆墨口舌總能淹了人去。
宮裡的人都是沈玨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幾年來早已風俗了。
不但僅是沈玨慣著,她的祖母也慣著,就是長鬆也偷偷慣著。
沈鳶的麵龐被白玉安揪得生疼,哇哇叫兩聲,眼淚出來,似懂非懂的嘟嘴:“父親說會一輩子護著我的,我纔不怕。”
她再管束也抵不住沈玨那肆無顧忌的放縱。
他隔著簾子看向單獨坐在內裡椅子上,撐頭髮楞的人,翻開的窗戶不時往內裡飄出來落雪,又落到她的身上,那人卻一動不動。
因為沈鳶是他與玉安的孩子。
天子雖無實權,可逼到絕處的人,難保不會抵擋。
看著中間一個個低頭哈腰陪笑的小廝丫頭,感覺本身短長極了,拍動手不斷的笑。
沈玨卻一臉無所謂,看著白玉安:“玉安如是擔憂,那便廢了天子就是。”
沈鳶嘟嘴,臉上還帶著淚痕,不過才七歲的年紀,麵貌早已可窺見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