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大結局一[第2頁/共3頁]

白玉安看著李言玉被風吹亂的發，看著他不過隻比本身大一歲的年紀，眉眼裡已有了滄桑，下巴上留了髯毛，曾今眉眼清倦漂亮的人，現在像是一個年青的老夫子。

似遺憾似欣然，既記念又可惜。

宴席散去，白玉安從母親那邊獨回了院子，翠紅跟在白玉安的身後，看著白府走廊屋簷，像是從彆的一個角度看過了白玉安的平生。

隻是現在鬼臉變成了笑意，惡作劇變成了久彆相逢的欣然若失。

（註釋完）

不再斤斤計算，也不提家屬名譽，更非論棍騙。

李言玉久久未言語，隻是眸光中淚光更甚，悠長才化為一聲遺憾：“本來如此。”

江風泠冽，吹在兩人身上，在一片風雪中垂垂走遠。

白同春的語氣一向都很安靜，父女兩人推心置腹，是這些年來可貴能好好的說話。

“老爺，我帶她們一起出去。”

家屬的昌隆，無外乎是為了好處。

白同春點頭，遲緩道：“我在沭陽餬口了一輩子，最後也想留在這裡。”

“何況都城太遠，你父親早已不年青。”

人生來孑然一身，身後亦是一身潔淨的走。

船頂的風大，將兩人的衣料吹的獵獵作響，不竭碰撞在一起。

可她還是靈巧的喊了一聲：“外祖父。”

李言玉眼眶垂垂帶著淚，伸開唇不語。

白玉安看著沈玨的眼睛笑：“去了你可好好表示。”

白玉安忙去扶著父親後背，擔憂道：“父親的身子還病著，還是先養病吧。”

下到樓船上麵，白玉安卻看到江邊正站著一道玄黑的身影，再熟諳不過的人，正朝著她走過來。

說到最後，世人由悲到喜，好似向來冇有拜彆過，不過是平常相聚。

父親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趙氏才從內裡出去，看著白同春低聲道：“幾個女兒都回了，在內裡等著呢。”

說著白玉安看著沈玨，聲音當真：“沈玨，今後彆動我身邊人，給我些自在。”

與那人何其類似，她在笑盈盈的叫他表哥。

背麵白玉安與李言玉去樓下雅室內說話，說了好久，白玉安從雅室內出去時，轉頭看向李言玉仍舊坐在內裡的沉默背影。

最後那道白衣身形隱去，空蕩蕩的院落裡，隻留有那一排足跡，證明那人曾在那邊立足過。

李言玉轉頭呆呆看著麵前的臉，一頭雲鬢烏髮，耳畔翡翠搖擺，杏眼紅唇，一襲白衣，一點紅痣。

白玉安將惟帽摘下，走到李言玉的身後，如小時候一樣出其不料的拍上他的後背，等他一轉頭就做鬼臉嚇他。

最後她視野落在白玉安的後背上，站在院子外的天井裡，腳下踩著細白的雪，雪中閃動的光芒裝點在那白衣上，孤寂的好似就要跟著風雪而去。

白同春點頭：“我不過芥蒂，你返來我就好了。”

白同春最後也撐著身材起來，一大師人就在正廳用飯，相隔七年的重聚，屋子裡的人都帶了淚，臨到宴散也捨不得走。

她曾與李言玉在此喝茶閒談，隻是這般寒天站在這處，也不怕吹的寒了，那桌上的茶水怕也早涼了。

白玉安垂眸點頭：“一向都是。”

又看她站了半晌回身，眼裡的情感她看不懂。

白玉安眼裡垂垂升起悲意，她但願李言玉不是為了她成了這個模樣。

“現在想來，是沈首輔因為你惠及我。”

如許無私的設法讓白玉安眼裡亦帶了淚光，她輕聲道：“表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