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瘤啊毒瘤】[第1頁/共3頁]
恨啊,恨!目睹禦書房已至,溫久齡內心百爪在撓。
溫久齡點點頭謝過,恭恭敬敬垂首進殿去,內心忐忑地伏下去:“臣溫久齡,給皇上存候。”
溫久齡這才定了定神,此時是真有些捉摸不定聖意了,又泫而欲泣:“皇上容稟,臣癡頑!臣乃戔戔使臣,萬不敢乾與軍機啊!臣――”
昌寧蒼存亡得何其叫人憤然,我朝早已恨不得將殊狼國食心剝皮,但朝廷此時並不能複仇,因為我朝需求的不是一個蠻國,而是錢啊。
而九幽鎮龍符,便是□□留給曆任帝王的三大兵符之一,隻憑一枚,便可變更北境九省的戍邊軍,此中便包含趙黎將軍地點的宿幽軍。
溫久齡一邊走在通往禦書房的宮道上一邊想,腦海中思路紛飛,滿是積年與殊狼國邦交當中的雞飛狗跳之事。
“行了行了,對於諸國那一套彆在朕麵前矯飾了。”齊昱一拍禦案,將手裡的金絲盒子放在結案上,“實話說,朕也煩。現在朕給你個機遇,去替朕清算清算那幫子蠻夷匪賊,朕望溫愛卿,能好好替朕消消這口惡氣。”
溫久齡聞言,眼睛一轉,捋了捋髯毛。
“免了,”齊昱擺擺手,斂了袍子坐在禦案後,“溫愛卿平身說話。”
齊昱抬手打住他,笑著點了他一句:“邦交之奧義,溫愛卿當比朕清楚。有底牌和無底牌,有依憑和無依憑,常常是兩樣的。”
不然今上決然不會叫他溫久齡前去禦書房聽旨了!
歎了口氣,溫久齡的聲音忽而帶上了一絲哭腔:“稟皇上,煩啊!臣日思夜想,被煩得茶不思飯不想,日不平夜不寐――”
“……?”溫久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來愣住了――甚麼,煩是不煩?說煩那是究竟,可說煩有些分歧禮數罷?可若要說不煩,此時本身被氣得也張不開那願意的口……
溫久齡垂首冷靜看著那金絲盒子裡的兵符,半晌,忽而睜大眼睛,衝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皇上,皇上您――吾皇賢明,臣甚愚笨!”
彷彿一片疾風驟雨,隱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裡。
溫久齡內心頓時打鼓:在殿上叫為父,太分歧禮數!老幺你快快住嘴。
卻聽上頭幽幽傳來一聲:“……父親。”
周福將那金絲盒子拿起,遞到溫久齡手中。溫久齡翻開一看,盒子裡裝著一塊金鑲玉的符牌,上麵冇有寫字,倒是浮刻了九條青龍。他愣了愣,然後彷彿怕本身目炫似的,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驚道:“此乃――九幽鎮龍符?!”
估摸著今上表情是不如何好了。
溫彥之跪坐在堂上的矮幾後,悄悄看著跪在本身麵前的父親:“父親,今上……不在殿中,您……”您跪兒子,兒籽實則很折壽。
……底牌?……依憑?
但是不可啊!溫久齡已經歎了好幾日的氣,現在並非複仇心切的時候啊!
錢啊錢,命相連。你是報死者,還是救活人?
溫久齡也是腦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鐵礦與戰馬,殊狼國那廝哪能橫行這很多年?不說我朝,殊狼國暮年悔了高麗王子一樁婚事,厥後還常常向高麗索要茶葉與布匹,老高麗國君真是恨不得殺將疇昔,若非看著他們屁股底下坐著鐵礦、手裡拉著戰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
齊昱有些好笑地看著呆呆盯著盒子的溫久齡,似是猜到他所想,旋即朱唇啟笑:“朕若決意要打殊狼國,便不會將此符交給溫愛卿,而是直接交給趙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