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頂多哄哄溫舍人】[第1頁/共3頁]

還好長不胖，不然能和老高麗國君一個模樣。

還能不能好好吃個早餐？

溫彥之當即跪下，訥訥道：“皇上，微臣不察城模之事，已然算是罪惡，又何能以罪得賞？皇上千萬不成。”

四下都愣住了。

溫彥之正跟上去，餘光裡瞥見鄧侍郎那邊好似給幾個主事使了個眼色。

溫彥之上前，拿起模型邊上插著的一支長竹簽，將每一個排口都探了一道，地溝都是暢達的，溫彥之心下一動，一個動機浮上腦海，“這滎州――”

齊昱拿起了筷子碗，“雖是不察，卻也是工部那起人用心作弄你。你平白在工部待了一夜，按說朕該給你加些月俸，然官員俸祿吏部、禮部各有軌製，現下朕賞你吃個早膳，也算安撫你一番。”

齊昱冇低頭，超脫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他抬手撈了一把溫彥之的袖子，將人拽了起來。

黃門侍郎囁嚅著，撿了句重點：“張尚書說無顏再食俸祿。”

鄧侍郎麵上罩著一層灰白，幾近要泛出青綠來，顫抖著嘴唇想說甚麼，畢竟還是冇敢，隻跪伏在一旁當真地磕了幾個響頭。

公然，水位紋絲不動，一點都排不掉。

隻是各部尚書官至三品，廢立之事不如侍郎、郎中一類，而需格外警省。現在處於周、林兩家謀反的前夕，張尚書身為周家的人插在工部，早已被齊昱調查清楚了秘聞，再換小我來還恐費事。

“皇上！”鄧侍郎的聲音又響起來。

黃門侍郎道：“回皇上……方纔開端的。張尚書說……”

――張尚書原話是：工部無能，老臣的門生被派去西北養馬，現在老臣的侍郎也被黜回家種田了，老臣本身無顏再食這工部俸祿了！便餓死作數罷！

嚇得溫彥之筷子一個冇夾住，蝦餃蹦到了桌上。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撿起來好，還是由著它掉在桌上的好。

溫彥之腦袋嗡地一聲，血氣上衝，砰地跪在齊昱麵前，紅著臉道：“皇上容稟，昨日微臣問到滎州城模型是何時的，鄧侍郎卻反問微臣‘溫舍人莫非覺得甚麼都是現成的’，故微臣才覺得是新做的。”

齊昱：“……”

思到此處，齊昱也不再多慮，執筷便夾了一枚水晶燒麥。口還式微下去，黃門侍郎俄然從廊子裡跑過來：“皇上，微臣有事要報。”

齊昱笑，嗯了一聲。

他放眼一望，隻見桌上有水晶燒麥、蒸蛋羹、蟹黃蝦餃、虎魄核桃、花枝餅……

一聲極輕的吞口水聲。

齊昱手一揚，將那滎州城的實木模型哐噹一聲扔在鄧侍郎麵前，好似也不見很多活力似的，隻道：“客歲將你升作侍郎時，也是見你在兩江總督部下很做了幾次實事，現在見著，也差未幾是廢了。朕不要你們的命，你們就從速清算著把位置空出來給有效的人，朕的朝中容不下你們這類貨品。”

又呆，又愛吃，如何辦纔好。

鄧侍郎做出大義凜然的模樣：“稟皇上，昨日溫舍人查驗時，臣本著尊敬賢才之意，並未出言乾與，本日既然皇上垂詢，臣亦豁出道義，敢請切諫！實則溫舍人昨日查驗地溝，並未重視滎州城模型，臣想，這模型是先皇改建滎州時的舊物，或能夠有些機竅與地溝對不上。”

齊昱氣得笑了一聲，“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齊昱倒提著那滎州城的模型，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那模型下封著的一張油布上，“這伎倆，你們也就頂多哄哄溫舍人。”繼而拔高了聲線，問：“你們是不曉得欺君二字如何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