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郎中莫當了】[第1頁/共4頁]
齊昱將手肘支在龍騰的禦座扶手上,持續點了前麵戶部的官員:“國庫尚可撥銀為淮南改道否?”
徐佑有些慌了,教員隻講了應對之法和為何如此應對,其他的還尚未想過。
雖是馬屁,卻也算是拍到了要點,齊昱便冇有駁斥周太師,隻問:“眼下緊急便是賑災撫民一事,眾卿如何對待?”
先皇怒了好大一場,幾乎要將賢王貶為庶人。可見得賢王與那女子是至心鴛鴦,也不想就此棒打了一雙璧人,便成全了。現在賢王世子齊玨年僅六歲,竟能倒背《春秋》、《左傳》,比他爹是無能了千百倍去。
……而……後?
那靖王齊宣,頂多能說是腦筋復甦些,模樣上得檯麵,慣會用些活絡手腕拉攏民氣,後勤、采買之事尚可委任一二,若真要提甚麼經世之能,倒是莫須有的。唐太保身為靖王妃的父親,保舉齊宣,不過是為了讓齊宣經曆上多份實在的本領,前去賑災亦可進步靖王的名譽,將來好委任更多大事,順保他唐家繁華繁華罷了。
褚遂良?褚遂良……
隻望本日朝上諸官亦能如此。不然……
暗香陣陣。
朝上世人皆在衡量,此時唐太保道:“臣覺得,現在的靖王年青力健,有經世之能,必能代表皇上、王爺的情意,安撫受災百姓。”
“你記甚?”
齊昱在摺子堆裡忙活到後半夜,挨不住支著腦門睡著了。周福等梗著脖頸拚著一身剮,好說歹說纔將他勸到榻上去睡了一會兒。
罷了罷了,打傷起居舍人,內史府的那群老學究還不曉得要如何記本身一筆,想想都頭疼。
但是君無戲言,那邊禮部、吏部等人已冷靜記下了。
齊昱剛從迷夢中醒轉,不甚腐敗,待想起了這典故來,隻覺肝火往腦門上衝,口氣冷了下來:“溫舍人拿朕比太宗?”
到了欽樺宮,齊昱冇叫人稟報,獨自下了軟轎,穿太重重廳室,到了內殿。
徐佑將滿腹學問搜颳了一通,摸索道:“……臣覺得,該當……排淤固堤?……”
幸虧傳聞了昨日內朝各種,在場官員早已備好功課。工部的張尚書亦將治水所見,諄諄教誨了郎中徐佑,隻望今上早朝問起時,他能答出個花樣。
掛著眼下兩抹淡淡的淤青,他從榻上坐起家來,卻感覺周遭似有一道熾熱的視野直盯著本身。
公然,齊昱一到堂上,便笑著把虛禮都省了,場麵話一句冇說,當頭便問淮南大水。
戶部的許尚書出列,道:“回稟皇上,西北乾旱稍歇,現在庫銀所存雖尚可支撐改道一事,但是淮南各地受災嚴峻,需賑災撫民、安設百姓,一時之間若要週轉,怕也非常吃力。”
然後,唰唰唰。
齊昱聽在耳裡,明著點了點頭,內心卻在百官花名上點了唐太保一筆。
見皇兄來了,他可貴暴露笑來,剛要跪下去施禮,便被齊昱提了起來:“風都能吹倒的人了,還在乎這些虛禮。”
譽王稍稍退了步,將青瓷缸子往本身身後藏了藏。
本日有早朝。
一起從禦書房往紫宸殿去上早朝,齊昱笑得春光明麗。
廊柱下的人頓了頓,竟直愣愣道:“微臣所錄,皆如褚遂良所錄者,乃帝王起居言行也。”
十,分,春,光,明,媚。
譽王站在這廂,彷彿聞聲本身皇兄的牙齒已咬得咯咯作響。
“溫舍人起來吧。”譽王適時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