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挨十七八刀】[第3頁/共5頁]
——現任家主如果心狠手辣,老頭所見遺詔若非遺留給他,又豈能有活路?
齊昱坐在寬背紅木椅上,微微仰著頭,眼看溫彥之站在他跟前,俯身攥提著他衣領,若不是那神情太溫和,活像來找費事揍人的。
溫彥之感受本技藝內心的手指微微發涼,不由又覆上一隻手去握住,悄悄拍拂了一下。
“你這婆娘也荒唐,”李庚年嘲笑一聲,“當年秦文樹與你們多大恩德,大難臨頭之時,你們這對鴛鴦倒是飛得挺快,怎也冇想想本身多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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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之甩開他手去:“就為一張臉,皇上便不顧忌龍體聖安,此舉如果落入史冊,豈是昏君二字足以言說!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微臣便是劃花了臉也無濟於事!”
太醫端著箱子辭職了,溫彥之一臉沉重地坐到了齊昱床邊。
“方纔龔致遠來瞧過朕,說你去審那婦人了。”齊昱打量著他神采,側臥著支起額頭,“朕猜著,許是冇甚麼線索。”
不得而知。
溫彥之點點頭,“陶氏說呂先生每日瘋瘋顛癲地講,想必記得十全十,不會有錯。”
齊昱心中苦笑,正想接著再哄兩句,誰知下一刻溫彥之竟忽而一步跪跨到他腿兩側,雙手扣過他後腦,昂首就吻了下來。這吻不似蜻蜓點水,倒像是雨打繁花,力道密意且重,分分寸寸間透著股固執,可稱得上是霸道,另有一絲顧恤的怒意,纏綿在唇齒之間,仿若隻恨不能啃噬。
此舉將把齊昱心神蕩碎,他隻覺貫入頭頂的毒意都變作了滾燙,在腦內燎燃升騰,不察間,未受傷的右手已緊緊攬住了溫彥之的腰,纏綿當中呼吸相接,也不知是誰更進一分,誰更固執一分,勾裹著慾念的一絲一毫,漫去了滿身。
婦人冷冷一笑:“我們這等粗鄙婆子,怎當得起溫公子一聲夫人,我姓陶,叫我陶氏罷了。”
太醫收完一乾用度,恭敬囑托道:“皇上容稟,此藥還需每三個時候一換,且鐵海棠毒性減退後,或有傷口腫脹發癢,皇上切切不成抓撓,需等兩今後傷口結痂,開端脫落,天然就好了。”
齊昱垂眼道,“朕曉得了,你退下罷。”
一提起夫君,陶氏神容更見悲苦,且是仇恨地看著溫彥之:“你倒另有臉問!夫君與我二人當年倉促逃出,一起幾經存亡被人追殺,好輕易隱姓埋名,卻恰好跑出個你來!”
然後,看看這細作以後,究竟是何人掌舵。
話到此處,不如說了,他斷聲道:“觸及永輝遺詔之事。”
兩個暗衛自知就算極刑可免,活罪是難逃,此時都耷拉著腦袋,非常誠懇悔過的模樣。
李庚年見他也冇有其他的話好問,便著人將陶氏帶了下去。因將呂世秋殺死的是旁人安插在齊昱身邊的眼線,便屬暗衛或兵部親隨之一,處置發那日審判到現在,有懷疑的暗衛已然禁閉起來,卻都冇有招認,此時陶氏尋得,便能審一審可否有其他線索,以便找出這個細作。
“疇前是冇有,我都不記得秦府有這麼個婦人。”溫彥之歎口氣,“然呂先生確然因被我認出而死,她既是其妻,恨我也是人之常情……”
永輝帝子嗣浩繁,才氣頗佳者亦有四五人,除卻明德帝,另有很多人可作那“小兒子”之想,此時冇有任何線索,全然冇法得知。
李庚年在前院恨鐵不成鋼地快步踱圈,回過身兩巴掌就抽在暗衛後腦勺上:“平時練習偷懶的偷懶!真臨了大事就出漏子!要你們何用!我早該將你們砍了喂狗!間隔如此近都讓那毒婦得了手,你們是乾甚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