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來找你小叔】[第2頁/共4頁]

齊昱長長地舒出口氣來，“為了確保康王是真死了啊……”他瞥了眼溫彥之驚奇的神采，勾起唇角問他：“溫彥之，你記不記得我說過？隻要做好天子，十年，二十年，便很充足……”

溫彥之從他手中抽走圖紙，把他喝了一半的安神茶又推回他麵前：“昨夜熬了一宿，你就不困？”

溫彥之一斂眉：“那他為何？”

雲珠吐吐舌頭要認錯，卻聽屋裡傳來齊昱的聲音：“溫彥之，你要訓叫她進屋再訓，外頭冷。”

齊昱道：“我是隻問他，淮南事情都堆到嗓子眼，譽王在京中忙病下了，他怎就一心還要找康王？……全百姓生，從小國子監裡，先皇口裡，朝中百官，大家都在講，當今淮南重鎮百廢待興，他立在此處便能見災棚載道，竟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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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之來給她開了門，見她跑得滿腦門薄汗，襖子裡還裹著個包，頓時板起臉：“跑甚麼？薛媽媽教你的禮數是都忘了。”

溫彥之行動頓了頓，捧著圖紙皺眉，“如何？”

溫彥之猜道：“你來繼位固國土，讓他的後嗣，來做下一任天子？”

齊昱不由拿侄子同她比了比，心想這丫頭還比齊玨要大些，心性倒出落得挺好，“你小叔常日教你讀甚麼書？”

溫彥之抬手揉揉她腦袋，強笑出來：“乖，小叔冇哭。雲珠惦記父親，這是功德。”

“你們說甚麼了？”溫彥之握住他手問。

“好。”雲珠再拾了袖口擦了擦額角的汗，這才穩本地跨進門檻。

雲珠是看不懂，儘管踏步上前恭敬跪了，伏身叩首，童音生脆道：“民女秦雲珠，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溫彥之欣喜道：“有蛛絲馬跡證明康王活著，賢王爺想尋同胞兄長，也是人之常情。”

“不錯，我來坐穩皇位，保他安穩繁華。”齊昱閉著眼點點頭，“而賢王向來都曉得我天生斷袖，不會有後嗣，想了想這買賣他也劃算，這才承諾了。”

雲珠小手揪了裙襬子，謹慎答：“回稟皇上，開年正月九歲。”

“你想問甚麼？”溫彥之聽了這個話頭，不由心軟下來，訓話之說不提，隻坐在齊昱中間，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雲珠坐疇昔。

齊昱沉默地點頭，聽他這麼說完，一時回想從小到大，走馬觀花般，終是自嘲地笑了笑：“兄弟做到這份上，也真是冇誰了。”

齊昱端起茶盞一氣喝儘了，擱了道：“頭是暈，可困勁都過了。”

齊昱問：“幾歲了？”

他沉沉點了點頭，“能夠刻了，回京就刻。”

他想起八月中樂邱郡主滿月酒上，靖王還恭敬請他替女兒賜名，轉念中，靖王在壽昌山上叫罵他的景象又曆曆在目。

齊昱放下茶盞，看著小女人後腦勺笑：“竟也是個知禮的，朕還當你隻會作弄人。平身罷，過來回話。”

齊昱斜靠在軟枕上，搖了點頭道：“是老靖王一早就曉得遺詔存在，才奉告他兒子，說永輝帝遺詔當立的繼位之人，並不必然是先皇。當年秦文樹的案子一出，估摸老靖王預感秦文樹發明的那遺詔是留給他本身的，可來不及證明，就被先皇賜死。齊宣自那今後孔殷尋訪與秦家相乾之人，追殺呂世秋，調查方知桐，綁走雲珠……都是他。近年來他愈發知事，也曉得替六部采買籌劃操心，我還當他是終究長醒了，豈知這兩年多來……不過是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