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拔營南下[第1頁/共5頁]
這是第五次攻城了。
早在抬回營帳時,程咬金便醒了,受的傷不輕,大夫給敷藥上夾板時,程咬金疼得齜牙咧嘴,鑒於本身的身份和年紀,又不美意義喊痛,一臉難受地倒吸冷氣,不時惡狠狠地瞪大夫兩眼。
正在雲梯上罵街的程咬金抬頭見上方一個龐大的暗影正飛速朝他靠近,程咬金神情一變,頓覺不妙,但是石頭落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程咬金隻能下認識地揮動著斧子狠狠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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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李素又道:“楊萬春這裡不必擔憂,我們留下五六萬雄師駐於遼東城,剩下的全數向東行軍,楊萬春若率兵追擊,遼東城的五六萬人可反過來斷他後路,楊萬春守城的本領是短長的,但是平原作戰卻不必然短長,程伯伯和我母舅大人在這方麵是裡手,兩軍若在平原相遇,想必二位應當不會虧損,剩下的由陛下帶領,直取平壤,平壤若克,擒獲了高麗王高藏和泉蓋蘇文,高句麗便算是征服了一大半了,當時候楊萬春也無計可施。”
李世民打動得雙目泛紅,拉著程咬金的手,垂淚泣道:“此為我大唐肱骨忠臣,朕得知節,三生之幸也。”
李素笑了,他對程咬金很熟諳,熟諳這麼些年了,故鄉夥哪一次講過事理?現在倆大夫最好的挑選便是不要理睬他,拍拍屁股就走,過不了兩日程咬金天然便忘了這回事。
程咬金寂然一歎,道:“娃子莫安撫人了,老夫這把年紀,另有甚麼看不開的?當年老夫日蝕盈鬥,力可生撕豺狼,現在竟連戔戔城牆都爬不上去,看來是老了啊……”
“程伯伯,您消停點吧,受傷的人不能喝酒,何況您另有內傷,這個時候喝酒您這是不要命呀……”李素溫聲勸道。
李素倉猝安撫道:“程伯伯息怒,或許命裡該有此一劫,此劫已過,您今後必然平安然安,萬事順意。”
幸虧程家親衛搏命庇護,被巨石砸中的程咬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當親衛抬著程咬金回到中軍陣時,人已墮入昏倒了,左臂呈奇特的曲折角度,明顯已被砸骨折,身上大小十餘處傷口,肩胛上還插著一支箭,傷情可謂觸目驚心。
程咬金掄著斧子仍在往上攀爬,過了多年養尊處優的餬口,再加上年紀也大了,爬到一半時感覺有些吃力,城頭上的滾木和石頭扔源源不竭地朝他頭上扔下,氣得程咬金哇哇大呼,揚起斧子指著城頭,怒道:“狗雜碎,待俺爬上去,非把你們一個個剮碎了喂狗!奉告你們的城主楊萬春,我大唐王師……”
程咬金歎道:“計謀實在是冇錯的,陛下和老夫這些將領皆是身經百戰的故鄉夥,那裡當攻,那裡當守,那裡當放棄,那裡當必爭,輿圖一展開,我們第一眼便內心稀有了,隻是陛下和老夫這些人冇想到的是,楊萬春竟然如此短長,此人不除,恐怕東征一戰難以再繼。”
程咬金搖點頭,笑容已帶了幾分苦澀意味:“娃子覺得老夫想上去嗎?已是這把年紀了,該做甚麼不該做甚麼,老夫清楚得很,但是這幾日數次攻城而不克,軍中士氣動亂低迷,交戰日久,不見勝望,將士有思鄉之心,老夫若不親身上陣,隻怕過不了多久,我王師便會重蹈西楚霸王覆轍,比及四周楚歌聲時,我們就一敗塗地了,楊萬春是一員良將,老夫毫不思疑他真無能得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