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堪一擊[第1頁/共3頁]
一座好好的城池,被曹餘管理成這個模樣,城裡百姓貧困,百業殘落,內憂內亂不斷,有如許的首官,實在不是百姓之福。
這酒……聞起來有點像餿水,並且是隔夜的餿水,實在不能肯定它到底是不是酒。
火線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將刺史府的前門圍得水泄不通,看人數約莫上千,門前空出一塊地,地上用白布遮著一具屍首,兩名中年男女麵朝刺史府大門跪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好喝嗎?”李素眨眼。
因為他聽到了動靜,動靜不小。
王樁和鄭小樓呆呆聽著,神情充滿了震驚,不自發地扭頭望向李素,卻見李素的臉上已是一片烏青,身子氣得微微顫栗。
“嘖!太酸了!”李素嫌棄地搖點頭,再也不肯喝第二口。
李素髮笑:“就西州這座暮氣沉沉的城池,城裡百姓貧困,闤闠冷落。正凡人都看得出這座城對販子毫無吸引力,他有甚麼需求奉迎我?”
王樁不在乎,坐下來咣咣咣幾口,小半壇酒便下了肚。
“西州城,越來越不是人待的處所了,過些日子乾脆跟了胡商的商隊分開吧,隨便去那裡都比在西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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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焉不甘不肯的背影,李素暴露沉思之色。
酒坊很溫馨,隻要寥寥三桌客人,彆的兩桌明顯是城裡的百姓,算是為數未幾的中產階層吧,不然不會有閒錢來這裡喝酒。
鄭小樓彷彿看出了李素的險惡用心,理都冇理他,隻是扔過一記鄙夷的眼神,仍舊一臉高冷地環臂而立。
“啥意義?啥叫‘連我都曉得’?”王樁聽出話裡的意義不對,明顯不是在誇他。
“城北趙家的閨女可惜了,才十四歲,出落得水靈靈的,在我們這大漠周遭裡,也算很不錯的美人了,傳聞開春已許好了人家,是個高昌國的富商之子,雖說不是做正室,可兒家聘禮給得很多,眼看趙家的風景要亮了,誰知天降橫禍……”
王樁奇道:“你咋不喝?”
扭頭看了看中間的王樁,李素俄然道:“如果你是販子,一樁明知虧蝕的買賣擺在你麵前,你會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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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不說話,也不喝酒,悄悄盤坐在方榻上。
屋子訂金就這麼半搶半賴的給出去了,那焉不得不接管這筆很惡棍的訂金,實際上來講,這筆訂金是他出的,錢花了,卻在李素嘴裡落了個“死要錢”“吝嗇”的考語,兩端不奉迎。
“這西州城啊,舊來的,新來的,都不是啥好貨,傳聞新來了一名彆駕,是從長安來的,場麵擺得很足,還帶了一個千人騎隊護駕,可見來頭不小,這位新彆駕不是甚麼好貨,帶來的騎隊更不是好貨,傳聞趙家閨女就是被騎隊裡的一個騎曹給禍害了。”
三人默不出聲走出酒坊,王樁和鄭小樓見李素神情不善,也不敢多說,冷靜跟在前麵走。
李素的笑容很有深意:“是啊,連你都曉得不能做虧蝕買賣,那焉怎會不曉得?這事……有點意義了。”
“我咋曉得?我就住趙家中間,昨晚趙家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早晨隻聽得閨女哭,大人也哭,鬨了一晚,天冇亮趙家的閨女便吊了頸,屍首現在還停在趙家院子裡呢,傳聞就是阿誰騎曹早晨喝多了,剛好遇見趙家閨女,感覺很有姿色,便破門而入把她禍害了,唉,一條性命啊!咋就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