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禦筆親題[第1頁/共2頁]

程處默站起家，很正式地朝他長長一揖，道：“印書秘方的事冇法查了，我代表程家給你賠罪，這事算程家做錯了，砸店也好，秘方外泄也好，全算程家頭上，不推搪，賠錢還是賠地你說話，程家認下了。”

程處默的神采很不好，乃至能夠說是滿臉烏青，瞥見李素後肝火沖沖的臉頓時變得很龐大，慚愧，慚愧，或者另有點彆的甚麼。

李世民緩緩點頭：“十五歲當官，委實有點驚世駭俗，我朝除了功勞後輩因長輩恩蔭而得閒散官爵外，鮮有十五歲建功而得官者，朕為李素開此例不難，怕的是木秀於林，畢竟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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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委曲隧道：“又不是我犯的錯，憑啥叫我來認錯？我跟爹辯論幾句，砂缽大的拳頭就砸過來了啊……不講事理嘛。”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李世民倒也未曾思疑到後代私交方麵去。

李素呆住，滿頭霧水看著他。

李素：“…………”

被關在大理寺的趙掌櫃俄然被放出來了，遞動靜的還是文房店的伴計，傳聞趙掌櫃傷痕累累，明顯受了不輕的刑，不過人還無缺，大理寺的官員親身將他送出牢門，不斷道歉，並且私家贈送了趙掌櫃十貫湯藥錢。

冇過量久，程處默單獨催馬來到承平村。

程處默神情黯然，長歎一口氣：“出門前被我爹揍了……”

東陽一驚，倉猝低頭道：“父皇明鑒，李素絕無此意，獻上此物時亦說過不取分文，忘我報國的話。”

“李素此人……是不是甚麼都懂？”李世民迷惑隧道：“會治病，會作詩，會殺人，會獻策，現在連印書之術都會，他莫非是天縱奇才？”

李世民不疑有他，點頭歎道：“頻頻獻策獻物，朕若不封賞，如何對得起子民一片熱誠之心？”

李素頓覺失禮，倉猝笑道：“小公爺，實在抱愧，問風俗了，就跟朋友之間見麵問一句‘吃了嗎’的意義一樣，算是打個號召罷了。”

李世民想了想，笑道：“甚善，依你便是。”

李素謹慎地問道：“本日小公爺氣色不佳，咋了？”

叫宮人取來紙墨，李世民思考一陣後，揮毫落筆，在紙上寫下巨大五個字：“李記印書坊”。

東陽聞言心中暗急，常日裡與李素打仗頗多，她自是清楚李素的設法，曉得他不肯當官，現在父皇又動了封賞他的設法，旨意到了李家，恐怕他會很不高興。

李素不喜好猜彆人的表情，因而有話直說：“咋了？又被你爹揍了？”

程處默神采稍緩，點了點頭。

東陽進宮的同時，承平村的李素也收到了一個動靜。

一口氣說了很多，東陽也有些羞怯，倉猝垂下頭道：“東陽淺薄之見，還望父皇莫怪。”

李世民哈哈笑道：“不偷不搶，為錢也不算好事，東西是實實在在的便夠了，如他所願，從本日起，令工部匠人製模板兩千具，分發大唐各州府，長安嘛，朕便獨許李素一家專營，算是聊慰他一番熱誠的‘報國之心’吧。”

東陽抿唇笑道：“李素所喜者，銀錢也，但若直接給他銀錢，卻失之奸商，既然這活字印刷術是他所獻，父皇乾脆賜他一樁買賣吧，讓他做這印書的買賣，想必他必然深銘父皇恩德，父皇感覺如何？”

“是，並且李素說……說他為國獻策獻物，隻盼大唐威服四方，亦盼李唐江山千秋萬代，如此，於願足矣，而他分文不取，更不領受朝廷官職，今後如有妙思奇法，仍會上獻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