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吹皺秋水[第1頁/共2頁]

河灘邊隻剩李素和東陽二人。

“救你。”東陽毫不遊移隧道。

“父皇會毫不躊躇在水裡先把你滅頂，我跳下去的時候便隻能救活著的父皇了。”

“知己”這個東西，對李夙來講很陌生。↗頂點小說，www.

李素不由大感欣喜，這個答案太完美了，因而得寸進尺地問出第二個題目：“我和你父皇同時掉水裡了，你救誰？”

東陽嚴厲隧道：“你最好不要和我父皇同時掉水裡……”

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李素如有所感，道：“我此人胸無弘願，隻想平平淺顯活到壽終正寢，臨死時膝前有後代跪在床前送終，此生便無憾事……但是，這些日子我垂垂感覺，如此昏昏噩噩的平生，是不是貧乏了點甚麼？”

“好吧，換個說法，正所謂‘風乍起，吹皺一池秋水’……”

李素愛撫她的宮髻，笑道：“放心，我的膝蓋太硬了，如何都彎不下去……”

東陽仰臉看著他，怔忪好久，俄然垂下頭，幽幽隧道：“李素，我比來一向心神不寧，總感覺會出甚麼事……”

李素俄然想起一個很典範的題目：“我和太子如果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今後還能化解嗎？”東陽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水混淆？如何攪？刑部啊……”王直神采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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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對的事情，那就是對的事情，人間的事理或公理，亦是彆人定出來的事理和公理，人，為何要活在彆人劃出來的條條框框裡？

李素笑了：“當然能化解，東宮屬官算個甚麼東西？太子怎會在乎他？隻要我去東宮求見太子殿下，然後雙膝跪地抱著他的大腿，求他諒解我曾經的莽撞與莽撞，並且指天發誓我今後對他忠心不二，太子殿下定然待我如上賓……”

李素在他耳邊竊竊低語幾句，王直神情變幻不定，最後暴露遊移之色。

東陽神情冷酷隧道：“我自小便與宮裡的兄弟姐妹們素無來往，太子是太子，與我何乾？”

李素對王直充滿了期許，也不知這莫名其妙的期許從那裡冒出來的。

“正所謂養叫花子千日，用叫花子一時，王老二，你回東市後找幾個信得過的殺才，奉告他們，現在他們該為你出把力了。”

王直兩眼亮了，欣喜隧道：“這句子好聽，比剛纔高雅多了，我就是那吹皺秋水的風，對吧？”

東陽像平常般靠在他肩上，幽幽隧道：“如果教唆刑部的人是太子，你有冇有想過救出鄭小樓後，會與太子結下死仇？”

“不消把我說得這麼噁心吧？”王直神采很丟臉。

“你想多了，冇事多出去逛逛，悶在家裡總會胡思亂想的……”李素頓了頓，眨眼道：“我和王直這裡籌議暗害太子，太子是你兄長，你不反對？”

王直和東陽不懂為何他冇頭冇腦俄然問出這一句，王直撓了撓頭，道：“還行，現在部下有了百來個跟著撈食的閒漢，都是些苦男人，冇個掙食的本領。還好吃懶做，一輩子出不了頭……”

“王直啊，比來你在東市過得很不錯吧？”李素眯著眼笑。

狠狠抽了他一記。王直普通了，把耳朵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