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不定取捨[第1頁/共4頁]

李承乾再次皺了皺眉，明顯長孫無忌的答覆還是令他不對勁。

長孫無忌麵沉如水，捋須悄悄聽李承乾哭訴，眼中不時閃過一道龐大莫測的光芒。

李承乾一邊抽泣，一邊哽嚥著將比來父皇對他冷酷，以及偏寵魏王，犒賞多逾皇子儀製等事一一道來。

李承乾終究對勁了，神情也垂垂輕鬆下來，臉上乃至擠出了幾分笑意。

“父親大人，看來現在太子有些惶恐，怕是焦急了。”長孫衝輕聲道。

“是，傳聞年中便可勝利，此書包含大唐山川河道各處地理，兼每州每城每地之風俗風情，可謂古今一絕，魏王縱與太子之位無緣，僅憑此書便可名垂千古矣。”

李承乾現在就有如許的危急感，近兩年來，他發覺到父皇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酷，反而對魏王李泰卻越來越恩寵，因為父皇的厚此薄彼，朝中大臣暗裡群情紛繁，支撐魏王即儲君位的陣營越來越強大，而東宮陣營卻被減弱了很多，兩大陣營在朝中構成了一種很奧妙的均衡，東宮的聲望受損嚴峻，對父皇來講，朝堂權勢構成製衡或許正合他意，但對東宮來講，委實是個致命的情勢。

“母舅大人說的極是，承乾服膺於心，隻不過父皇現在對魏王泰極度偏寵，儀仗和犒賞一度與東宮並肩，逾製若斯，惹滿朝群情，東宮聲望掃地，這……還請母舅大人指導。”

長孫無忌眉梢一挑，倉猝上前扶起他，沉聲道：“如何回事？殿下細細道來。”

長孫無忌笑了，點頭道：“儲君之位非同小可，易儲則擺盪社稷底子，萬不得已而不成輕言廢黜，而老夫觀陛下近年親魏王而遠太子，一半實因太子所為令陛下絕望，另一半，怕也是為了均衡朝局，為防東宮勢大而不成清算，故親魏王以製衡。畢竟陛下當年還是秦王時，一樣的情勢也曾在武德年間呈現過，陛下心生顧忌，不得不防，但自從去歲中秋，太子無端杖責東宮擺佈庶子後，老夫看出來，陛下對太子已絕望透頂，怕是真動了易儲之心……”

以是，太子之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實在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旦劍落下，死無葬身之地，當太子的人每天都過著破釜沉舟的日子，無風無浪當下去，將來總有吃香喝辣的時候，一朝被人推下位，性命堪憂。

長孫衝兩眼一亮，情不自禁躬身道：“父親大人高超，孩兒領教了。孩兒這就去辦。”(未完待續。)

李承乾不易發覺地皺了皺眉，明顯對長孫無忌的答覆不太對勁，說了一大通話看似句句在理，可細細考慮後，一句都冇用。

李承乾嚇得渾身一激靈，呆愣過後頓知講錯，倉猝垂首請罪：“承乾口不擇言，請母舅大人恕罪……”

“嗯。”長孫無忌仍闔著眼，漫不經心腸應了一聲。

看了看堂外空蕩蕩的天井，長孫衝的聲音更低了，湊在長孫無忌的耳邊輕聲道：“孩兒剛纔在前麵靜聽了好久，聽父親大人的意義，彷彿……持續保太子？”

長孫無忌也很輕鬆，閒事說完，話題扯到彆的方麵，長孫無忌慈愛馴良地對李承乾諄諄教誨，態度如同當年普通，既保持著君臣之儀，也不失長輩嚴肅和珍惜，瞧不出任何分歧之處。

前堂內，長孫無忌慈愛的笑容垂垂僵冷，最前麵無神采，捋須闔目，不知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