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所思所謀[第1頁/共5頁]

程咬金搖點頭，讚歎道：“短長啊！彆的且不說，老夫在你這般年紀時絕做不出你現在這般成績，跟你一比，老夫和長安城這些老貨們的一把年紀全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隻不過，娃子你再短長，有一件事卻辦差了……”

好吧，你野蠻了，你本質高，你不是蠻夷……

他很復甦，前麵的誇獎再多也隻是鋪墊，本日程咬金說了那麼多，直到現在才轉到了正題上。

李素目瞪口呆：“拉車的牛……它，它們是……”

歎了口氣，祿東讚麵露苦笑，道：“賢弟你聽聽，這還講事理嗎？我吐蕃使團來大唐長安求娶公主，那但是依足了國禮和大唐的端方來的，大唐的君臣也是樂見其成的，這個番邦小國的王子卻半途冒出來，試圖攪和此事，這的確是對我吐蕃國的嚴峻挑釁，試問愚兄怎能忍下這口氣？剛纔街上忍不住與此人爭論起來，愚兄一怒之下，不免有些失態了，隻是事出有因，賢弟莫要見怪纔是。”

那位真臘國王子臨走時還朝李素長長一揖，大唐的禮節做得實足，看來這些年在大唐讀的書並冇有讀到狗肚子裡，走時深深看了李素一眼，李素含笑diǎn頭，算是迴應。

真臘國王子一滯，咬緊了腮幫不再說話，瞪著祿東讚，卻敢怒不敢言。

李素聽了半天誇獎，越聽越有diǎn飄，他發明本身公然很短長，再捧幾句的話，或許他已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隻是當程咬金話鋒一轉今後，李素猛地醒過神來，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

程咬金對李素的態度很對勁，端杯灌了口酒，悠悠隧道：“老夫向來不敢把你當不懂事的孩子看，更不敢以為你真的是‘年幼無知’，你的為人處世跟朝中那些老狐狸不相高低，再加上人又年青，恬著一張冇毛的嫩臉到處叔叔伯伯的一通亂叫，朝中討厭你的人委實極少，以是老夫實在想不通，以你油滑純熟的性子，為何恰好與太子殿下鬨得現在水火不容？”

貌似前不久聽過“真臘國”，詳細卻忘了出處，到底聽誰說的？

李素苦著臉道：“伯伯府上待客實在太熱忱，小子無福領受。”

程咬金嘿嘿笑道：“你小子是個怪人，說你是君子君子吧，你並非不近女色，並且勾搭女人更是一把妙手，連公主都被你……嗬嗬，說你是個登徒子吧，恰好對平常女子不假辭色，送到你麵前都不要，以是啊，男人就是賤，白送的棄如敝履，反倒是那些不輕易到手的，便要死要活把她搶過來，搭上命都不在乎。”

李素冇出聲，不過全看明白了。

“拜個屁！等老夫死了你再拜……”程咬金略過了李素，直奔李素身後的兩大車禮品而去，一看滿載的牛車，程咬金歡暢壞了。

“說男人賤嘛，世人皆如是，不但是對女色，對權勢財帛也一樣，到了手的東西，便感覺理所該當該是他的，得不到的便爭得頭破血流，豁命以赴，居之則安樂，不居者苦心謀之，從天下局勢到一官一職，大略如是，鮮少例外，小娃子，老夫看你就是個例外。熟諳你大抵有七八年了吧？老夫本日見你與七八年前見你，從裡到外並無竄改，那一年你還隻是個農家小娃子，偶然救了東陽公主，老夫奉旨查勘，第一目睹到你時便感覺你非池中凡物……”

拜訪程府對李夙來講，其性子大略跟進威虎山差未幾，是一個鬥智鬥勇鬥臉皮的過程，從程家大門開端，李素便墮入高度的嚴峻防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