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細剖利弊[第1頁/共5頁]

李道正歎道：“她那裡絕情了？大將軍，離家以後我們並未走遠，所居之地離長安城隻稀有十裡，每日傍晚，落日西下，她老是站在村口，癡癡地看著長安城方向，每年大將軍生辰之日，她也著我從村口沽兩斤酒，關上門一人獨飲，酣醉而眠，逢家祭先祖之日，她也會帶上我，在村外找個偏僻無人的野地，點燭焚香，麵北而拜，再大哭一場……大將軍，李家生她養她，她如何割捨得下？我曉得，她做夢都想歸去，也勸過她無數次，隻是……她太好強了，倔強了一輩子，死撐了一輩子，到死都冇能再踏進家門一步……”

李世民笑了笑，笑得李素直髮毛，一時候也辯白不出笑容裡的含義。

袋子冇甚麼出奇之處，出奇的是袋子裡的東西，翻開後竟是兩株稻穗，另有兩把潔白晶瑩的稻米。

李素笑了笑，然後捧起桌案上的另一堆稻米，道：“陛下再請看，這是真臘國本年所產的稻米，一樣的，您請看看它的顆粒，飽滿度，另有光彩……”

李道正低頭道：“多謝大將軍，另有，我現在改了名，叫李道正。”

李世民眉頭皺得更深了：“真臘國？靠近南詔的真臘？”

李績一怔：“李道正？你一個粗人能取這類名字？”

“將來千年，澤被兆民，實是安邦定國之物。”

李世民哂然一笑：“朕聽出來了，你到現在還是感覺壞了和親並無錯，你內心有委曲，對嗎？”

本來，他能夠挑選不站在他麵前，天下很大，一個住在長安城裡，一個住在長安城外，相隔不過數十裡，但是他與他二十多年冇見過麵，李績這些年紀十次派家仆精騎尋覓李道正的下落，皆是無功而返。

看著淚如雨下的李道正，李績深吸了口氣，儘力平複了一下情感，指了指他，道：“你，先跟我回家，當年的事漸漸再說，現在首要的是把李素保下來……”

李素嚇了一跳，倉猝道：“臣隻是閒散之官，那裡敢摻雜這等掉腦袋的事，陛下莫嚇我……”

很久，李世民點點頭，道：“確有不同，你家稻穗根株較小，杆莖稍細，稻穀雖將穗子壓彎，但是程度卻不如真臘國的穗子，真臘國的稻穗粒大，無芒，壓分量，你看那稻穗尖，幾近已與根部平齊，顯見所結稻穀分量之重，再看兩株稻穗各自所結穀粒的數量，明顯你家也比不上真臘國的，人家的稻穗比你家多了近三分之一，可見真臘國的稻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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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李素決定閉嘴。

李世民哼了哼：“‘哈哈哈’是氣候很好的意義麼？”

李素笑著道了聲辛苦，然後將兩個小錦袋翻開，這時李世民也湊了過來，一臉獵奇地盯著兩個小袋子。

李素眼皮直跳，低頭道：“臣是忠臣，隻是偶爾犯點小渾，偶爾做點錯事，就算是外人眼裡感覺做措了的事，也不必然真的錯了，十年，二十年，千百年，先人會給臣一個公道的評斷。”

李素放下稻米，又拿起一株稻穗，道：“陛下請看，這是臣家中良田種的稻穗，您看看稻穗被米粒壓彎的程度……”

李世民見費了半天勁，拿來的竟然是如此平常的稻穗，神采頓時有些丟臉了，陰沉著臉冷冷道：“李素，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這就是你所說的‘澤被萬民’？你當朕是三歲孩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