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遷調西州[第1頁/共3頁]

李素嘴角勾起，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夫君莫誑妾身，西州位處隴右，是大漠的中間，四周蕭瑟無人，僅隻一座小小的土城，衣食不裹，三餐難繼，說是西州彆駕，卻不如承平村的莊戶，夫君養尊處優，夙來不沾家事俗務，單獨一人到了那邊，誰來侍侯你？誰來給你籌劃衣食？”許明珠用力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妾身……嫁進李家，夫君雖以禮相待，可妾身曉得至今並未獲得夫君的寵嬖，若聽任夫君一人在外刻苦，妾身卻不能磨難共之，今後夫君返來，心中焉存妾身立錐之地？妾身怎可安然獨享承平？”

李素歎道：“西州……在很遠的處所，千裡以外吧，地處大漠深處。”

長安城的血腥氣垂垂消逝，人們神態安閒地在販子上行走，談笑，為自家的生存而奔波，日子安靜而充分，至於數日前被斬首棄市的朝臣和家眷，彷彿已垂垂被人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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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正這纔回過神，臉上充滿了驚詫之色：“西州在那裡？陛下咋讓你去西州當官咧？這不對呀，十多歲的娃子……這不對呀！”

…………

給一個剛剛纔行過冠禮，年紀不過十多歲的毛孩子授予彆駕實權，李世民也蠻拚的，莫非他就不怕李素把西州玩壞？

李素出獄的第五天，意猜中的聖旨終究來了。

十多年的相依為命，第一次與老爹長彆，忠與孝，果然冇法分身。

身後傳來許明珠輕微的抽泣聲，轉頭看去，許明珠眼眶發紅，淚珠兒成串地滑落臉頰，卻捂著嘴死死不收回哭聲。

李世民對世家的豪情可謂又愛又恨，如戀人般纏綿。

蹲在村口的銀杏樹下，李素眯著眼，深深呼吸著清爽的氛圍，看著近處的涇河緩緩流淌，看著遠處的山巒疊嶂。

李素抿唇，悄悄看著老爹佝僂的背影，心中俄然浮起很多酸楚。

誰知許明珠卻俄然固執地揚開端，一變態日和順恭良的模樣，毫不害怕地與李素直視，道：“妾身出嫁前，娘曾奉告妾身，嫁夫從夫，甘苦與共，妾身讀書未幾，也不懂太多的大事理，爹孃如何教，妾身便如何做，夫君有爵位，有官身，妾身未出嫁便被陛下賜封誥命，說來皆是妾身和孃家的光彩，可夫君單獨一人在外刻苦，卻教妾身在家安享承平奢逸，妾身做不到！”

擺平了朝堂後，李世民罪過的雙眼終究有空盯上了李素。

許明珠卻出乎料想地搖點頭：“家裡有管家，有下人，自會好生侍侯公公，可夫君你卻單獨一人在外，受儘風劍霜刀，凍了冇人添衣，餓了冇人做飯，身邊冇個知冷知熱的人顧問，夫君怎生受得了？夫君，到差西州帶上妾身好嗎？妾身隨你一同出發。”

“我冇刻苦，隻是被調到一個陌生的處所當官……”李素乾巴巴地解釋。

火器局監正仍兼任，隻不過成了遙領，少監許敬宗代行監正權柄。

反應令李世民非常對勁，兩百多顆人頭齊嶄嶄擺在城外亂葬崗上，那些有著千年秘聞的世家們卻個人失聲。

洗濯過後，李世民調集群臣。連著三日開朝會，痛斥這三十多名犯官的罪行。罪行是早已安排好的，歸君子都死了，說你甚麼罪就是甚麼罪，分歧意？有本領你從墳裡爬出來伐鼓鳴冤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