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最後一搏（下）[第2頁/共3頁]

賀羅鶻嘲笑，現在他若還把李素當孩子，那真是蠢到冇邊了。

“賀羅鶻，你和結社率分歧，你另有朝氣，因為你不是誌願的，你們阿史那族駐居漠南，那邊是大唐和薛延陀的中間，是非常首要的緩衝地帶，我們大唐的天子陛下很正視阿史那族，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殺你的，因為阿史那需求首級，朝廷需求阿史那族戍衛漠南，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向天子陛下歸降，虔誠的懺悔你的罪過，並立下血誓永不再犯……”

賀羅鶻一向冷靜看著李素，見他如此衰弱的模樣，乃至咳出了血，賀羅鶻眼中再次閃現憂色。

一道荏弱卻果斷的聲音從李素身後傳來：“他的話不能信，我的話你信嗎？我是大唐天子陛下第九女，禦封東陽公主，我以公主的身份包管，若你賀羅鶻歸降大唐，併發誓永不再叛，我願為你在父皇麵前作保，求父皇寬恕你的罪過。”

李素很樸拙地勸著，賀羅鶻神采陰晴不定，彷彿正在躊躇。

賀羅鶻的神采越來越丟臉，他大抵曉得李素的意義了。

刀光掠過，賀羅鶻垂下頭，呆呆地諦視著本身的腹部。

二人對峙了半柱香時候，賀羅鶻神情陰晴不定，最後俄然狠狠一咬牙，拖著受傷的腿往前跨了一步……

“你不信我，實在我也不信你。我若扔了刀，你反過來害我如何辦？”

賀羅鶻驚懼地捂住腹部，試圖把那些流出的內臟塞歸去，試了一次，兩次……行動越來越慢，最後漸漸凝固，跟著這一刀劃下，他的朝氣也跟著鮮血和內臟緩緩流儘。

李素和東陽對視一眼，然後點頭，默不出聲地往道觀院子外走去，剛抬起步，李素俄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東陽倉猝扶住他，眼中一片焦心。

李素笑得很有害：“我實在隻是個孩子，並且我受了重傷，你真的冇需求怕我……”

李素撥出一口氣，很痛快地把刀交到東陽手中，朝賀羅鶻攤開手：“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人仍舊對峙不下，東陽公主往前走了一步：“李素的刀交到我手裡，賀羅鶻，你信不信我？”

賀羅鶻麵孔扭曲，明顯內心正掙紮不已，好久不見說話。

李素接著笑道：“你們阿史那族應當是突厥的大族吧？全族有多少人來著？兩千，還是三千？傳聞貞觀四年，天子陛下掃平東/突厥後，頡利和突利兩位可汗儘皆歸附我大唐，然後阿史那族的族人全數內遷，天子陛下將你們的數千族人安設在漠南，對不對？”

賀羅鶻很固執：“我能夠發誓不害你。”

好久，賀羅鶻冷哼道：“你一個黃口小子，你說的話我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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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真的已動不了了，整小我混渾沌沌，幾近已到了昏倒的邊沿，隻是身後另有一名大唐公主，一個比他更荏弱的女子等候他的庇護，這個信心支撐著他冇有倒下。

賀羅鶻不出聲。

這一刀堆積了李素最後一絲力量，成與敗，李素已完整不再考慮，一刀過後是天國還是天國，任由天意了。

“行刺天子的首惡已被誅除，你是被叔叔勒迫的，你也是受害者，賀羅鶻，歸降吧，降了大唐，你仍有朝氣，如果執迷不悟，天子陛下不會心軟，必定命令把你殺了，並且更會遷怒你們全部阿史那族，結果太嚴峻了，你承擔不起，歸降纔是你獨一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