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程府訓斥（上）[第1頁/共2頁]

不由分辯，牛進達直接把酒灌進李素的嘴裡，李素擺佈掙紮，杯裡的酒灑出很多，但是入口還是足足有二兩多。

“喝！本日程家堂上不計輩分，不計尊幼，此酒老牛當敬你，若非鬆州城下你造出的震天雷，老牛本日回朝怕是無顏再見關中父老矣，有了你這震天雷，我等殺進吐蕃境內亦如履高山，傷亡皆是天威所賜，端莊與吐蕃賊子交兵，上百個震天雷扔出去，吐蕃賊子軍心立潰，殛斃毫不吃力量，李家娃子，你是小我才，大唐有了你，幸乃至哉！喝！”

李素頓時酒醒了三分，睜目睹牛進達神情非常凝重。

李素：“…………”

“是……吧？”

李素儘力保持復甦，強笑道：“不錯，為了追一隻奸刁的兔子……”

酒勁發作很快，李素隻感覺天旋地轉，麵前的統統都在緩慢扭轉，堂內正中，程咬金領頭開端跳舞了，轉得很快，跟陀螺普通，彷彿是……胡旋舞？

“小娃子，你給老夫死死記著一條，從今今後，凡是關於皇子的任何事情，你莫再多一句嘴，更莫插手，想活著享一世繁華，先把嘴閉緊！”牛進達湊在李素耳邊咬牙切齒隧道。

按說這一戰後，作為主帥的李靖應當被李世民大肆封賞，把他抬到任何一個高位都不算過分，但是厥後禦史大夫蕭瑀卻拿準了機會參了李靖一本。謂其罪曰“治軍無方，縱兵劫掠”，眾所周知，戰役中產生一些將士劫掠的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幾近每個將領的麾下都會出幾樁如許的事情。但是李世民卻恰好拿這件事大做文章，特地將李靖叫進宮裡談了一次心。

“牛伯伯，小侄……小侄體弱多病，不堪酒力，實在……啊，牛伯伯……嗚嗚嗚……”

李素俄然想起鬆州城下的侯君集，當時牛進達攔下侯君集為李素請首功的奏疏，而侯君集當時的神采……

李績牛進達等老將無所謂，笑嗬嗬的罵了幾句，抬腳就進了程家的門，呼喊聲比程咬金還大，明顯是程家府上的常客。

程咬金進門就呼喊，上酒上菜上胡姬，今來府上的客人一人發一個胡姬，不準回絕，回絕就翻臉。

牛進達明顯喝高了，赤紅著雙眼踉蹌走到李素麵前，和程咬金的行動一樣。駕輕就熟地把李素拎起來，李夙來不及施禮，一隻特大號的漆耳杯滿載烈酒，遞到李素麵前。

“啊？”李素驚詫地看著他。

程處默不知從哪個旮旯裡跳出來，大笑著拉著李素往屋裡拽，不知是不是李素想多了，總感覺這傢夥的神采很熟諳，就像抓住唐僧後洗潔淨籌辦下鍋的小妖甲……

李素意義意義抿了一小口，扭頭四顧，不由獵奇問李績：“李伯伯，為何不見衛公？”

“剛在太極宮飲宴時傳聞了一件事，吳王恪前些日誤闖了火器局？”

非常不良的風俗，這幫老殺才向來不聽彆人把話說完，也向來懶得羅嗦，想乾的事情直接就乾。

所謂“縱兵劫掠”天然是上不得檯麵的來由，真正讓李世民大做文章的來由，是這位天子陛下感到不安了，平滅東突厥的功績太大，大到李世民不知該如何封賞李靖，大到李世民在躊躇該不該把李靖的腦袋剁瞭然後再還給他，就當是封賞了……

李靖能成為大唐大家敬佩的一代戰神，天然是絕頂聰明人。非論是疆場還是朝堂，他都曉得審時度勢，進退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