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抄家（下）[第2頁/共2頁]

朱慈烺蹙眉道：“鑿穿船底，他的人就不能做嗎？為何又要從龍江船廠借調船工，平白惹人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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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的闡發有理有據，又有那幾名船事情證，看來徐文爵真的是想來一出禦船沉江的戲碼，隻不過百密一疏，因為一個小馬腳而滿盤皆輸。

乾清宮。

錢謙益驀地回身，歇斯底裡的狂吼道：“廠衛鷹犬，你懂甚麼？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老夫以殺身成仁，為的是天下百姓！老夫固然身故，但可讓天下人看到這暴君的真臉孔，他們便會起來抗爭！百年今後，老夫亦會青史留名！”

錢謙益先是一怔，隨即慘淡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魏國公請便吧。”

“錢先生，你如何也在！”

朱慈烺長長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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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伴伴，你說說看，逆犯都緝拿的如何了？”

錢謙益還欲辯論，卻被那錦衣衛校尉打斷道：“是，我是廠衛鷹犬，但你口中的廠衛鷹犬也曉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如許的‘東林大儒’莫非不明白？烈皇時欽辦逆案，我隻覺得魏忠賢可愛，閹黨一除就能四海靖平。現在我才明白我錯了，比起魏忠賢，比起閹黨，你們這些滿口仁義品德的東林偽君子纔是真的可愛！你方纔有一句話說對了，你的名字必定會在史乘上大書特書，不過卻不是名留青史，而是遺臭萬年！”

說罷他回身麵向獄牆盤腿坐下，口中喃喃唸叨：“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燃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顧，要留明淨在人間！”

朱慈烺微微點頭，讚成道：“涉案人的宅邸可都抄冇了？”

徐文爵又向前走了幾步，在一單間牢房中看到了一個非常熟諳的麵孔，不由得驚撥出聲。

此次因為要由趙信率領神策軍彈壓京營，錦衣衛方麵的權勢也由劉傳宗一併變更，這讓劉寺人暢快不已。現在他天然急不成耐的向天子請功。在他看來辦好這件過後他在天子心目中的職位又會高上幾分。

“擬旨，謀反逆案首惡錢謙益、徐文爵淩遲正法，其他涉案文武一概滿門抄斬，財產抄冇入內帑，首級吊掛在南都城門示眾！”

“啟奏陛下，臣已奉旨率神策軍封閉、彈壓京營，確保無一人出營。隨後臣派人去領受新江口海軍，並未遭到禁止。臣還在新江口找到了失落的那幾名船工。他們供稱，徐賊以借調他們去補葺船隻的名義把他們騙去新江口，實則是為了在船上做些手腳，確保陛下檢閱海軍時禦船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淹冇。”

一名錦衣衛校尉衝錢謙益啐了一口濃痰，斥罵道：“你這老賊暗害弑君，竟然還美意思念於少保的詩，真是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