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謀財[第2頁/共4頁]
常言道,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林家金銀滿倉,與林家相乾的人家也喜笑容顏,不相乾的卻不大歡暢了。
“我欲想做那雲母買賣,買了林千戶的鋪子,你同我做其中人吧。”
林俊無法,隻得再退一步:“伯爺想多少銀子買呢?”
那壽寧伯也不是傻子,並不直撲林俊而來。從都城到廣寧,冰天雪地裡千多裡路,竟是急行軍的速率,隻半個月便到了廣寧。端的是報酬發財,命也不要了。到了廣寧,先不作聲,原地狠狠歇息了兩日,於正月二十一日,擺出儀仗,大步流星的衝進了陳批示使家。
隻聽林俊賠笑道:“現在天寒,鋪子不得完工,工匠借回家過年。移交併不好談――總不至於給國丈一個空殼子,那是我不刻薄了。那邊采礦、那邊磨邊、那邊運輸都是講究。總要等開春纔好說話。國丈且賞光吃杯水酒,今後再談,如何?”
初三開端,官員大戶開端走禮。旁人家人丁多,有出去拜年的,便有在家看家的。唯有林家,隻得主母一個。去彆人家拜年都不安生,除了陳批示使家裡多坐了一會兒,餘者同趕場似的,慌亂不堪。林貞也跟著四周跑場子,不由感概:“公然多子多福!”
壽寧伯皮笑肉不笑的道:“臨時無現銀,打個欠條如何?”
“胡說!”壽寧伯跳起來,“我纔不乾那冇臉皮的事!才笑了宜川侯產業東西呢!我自打自臉啊!”
太子暫無實權,旁人奉迎,不過是奉迎。本朝對外戚防備甚嚴,送禮之人都同做賊無二。年初三時,壽寧伯夫人忍不住點了一回家資,差點哭出聲兒來,對丈夫道:“年前替太子尋年禮,早花的精窮。過了一個年,庫裡竟隻剩下幾百銀子。這年怎生過得!”
“林千戶那是不肯咯?”
壽寧伯壓根不睬他,隻道:“你便去請林千戶來吧。”
壽寧伯氣的眼都鼓出來了:“你敢!?”
這廂正磨牙,那三公子惱了!壽寧伯家的三公子乃都城第一紈絝,仗著是太子表兄,橫行霸道。乾脆本領小,未曾弄出甚大事來,都城的人懶怠理他,誰料他自發得得了意,隻當世人不敢惹他,更加胡作非為。世子又刻薄些,常在背麵跟著賠錢。年前還在都城縱馬,踩傷了進城買年貨的農夫,督察員正待參他,又要過年,萬臣朝賀,恐傷儲君顏麵方擱下了。
壽寧伯皺眉道:“年前聖上賞的一百金子呢?”
“左券呢?”
壽寧伯嗤笑:“承平公一家廢料,鳥他何為。宣寧侯還敢跟老子硬杠不成?他乾兒子也賺的夠多了,竟是日進鬥金,早該輪到彆人納福了。莫不是天下隻許他家發財?你休做娘們樣,抄上傢夥,唬的他交出世意,宣寧侯本事我何?家裡通隻要幾百銀子,你們不過,老子還要過!孩兒們,走!”
陳批示使在一旁裝死,內裡暗罵壽寧伯老不死的!雲母片兒在林俊手裡,他一年白得幾千兩,壽寧伯若搶了,連帶他的肉也割了。割肉便罷了,竟還白手套白狼,下作過了些!貳內心向著林俊,又不好說出口,腦筋轉的緩慢――怎生弄走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