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滾刀肉[第1頁/共3頁]

胖婦人把兒子的屍身往地上一放，喘了幾口粗氣，止住哭聲，昂首望向羅秀英，扯著嗓子吼道：“羅秀英，你兒子把我兒子帶到溪邊，不管不顧，害我兒子活生生被狼咬死，今曰你必然要給我個說法，要不然我就坐在你家裡不走了！”

五個清楚的指印在水生紅腫的麵龐上浮出，水生心中肝火沸騰，氣呼呼地大呼道：“是她先罵我們的！”

羅秀英望了一眼院門口越聚越多的人群，不想與這胖女人再爭論甚麼，曉得碰到這類人，講事理是冇有甚麼用的，總不能把她提起來扔到院外去。冒死壓抑住心中肝火，說道：“自我羅家祖上第一個在這寒泉村定居以來，死在狼口中的孩子足有幾十個，哪個當孃的不肉痛？可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情，是野獸天生就要吃人，你總不能逼著狼去吃草吧！”

“就和你家大牛、水生有乾係，就是他兄弟兩個把我家胖墩帶到了那麼遠的處所玩耍，這纔會被狼咬，如果我兒子在家裡睡覺，那裡會呈現如許的事？”胖婦人大聲吼道，緊跟著，撲通一聲坐在屍身中間，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我的兒呀，你死的好慘啊！被狼咬了，都冇人管你，人家隻曉得救鄰村的有錢人啊，誰讓你爹那麼不爭氣啊！”

見丈夫頭也不回地走出院子，胖婦人自個兒大哭了一場，又罵道：“你不敢去尋她，老孃偏就不放過她，我這就把兒子給抱到她家裡去，她如果不賠，我就一起死在她家！”

羅秀英卻說道：“獵戶捕獵，狼餓了吃人，這是再也普通不過的事情，莫非另有事理可講？全村裡十幾個孩子在溪邊玩耍，惡狼單單挑上了你兒子，為甚麼？就因你兒子爬不上樹，這纔會被惡狼咬死？怪得了彆的孩子嗎？要怪就怪你這做孃的過分嬌慣，寵得他連樹都不會爬，纔有今曰的了局！”

說罷，回身突入窯洞，從窯洞中抱出胖童的屍身，就向羅家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哭嚎，引得很多村民跟在身後圍觀，一名婦人獵奇地對另一名婦人問道：“這‘滾刀肉’”又要乾甚麼？”“乾甚麼，滾刀肉還無能甚麼？當然是找人吵吵，不曉得此次誰家會不利！”

胖婦人見羅秀英經驗起孩子，反倒忘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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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洞裡衝出一名白白胖胖的婦人，雙眼紅腫，涕淚滿麵，指著男人的背影大聲罵道：“你個窩囊廢，你個王八蛋，兒子死了都不敢為他伸冤！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從小就惦記取秀英那丫頭長得都雅，想討她歡心，可惜她還是嫁給了彆人，到頭來你屁也冇撈著，還是死了你那花花心機吧！”

胖婦人這才鬆開雙手，望瞭望羅秀英，又望瞭望院門核心觀的鄉親，乾脆躺倒在地，雙腿亂蹬，一手指天，一手捶地，嚎啕大哭，邊哭邊喊：“老天爺呀！你……你展開眼看……看看吧，你看看這一家子都是甚麼人哪！……這才九歲……九歲大的娃娃都敢拿石頭殺人，的確就是一隻野獸啊！怪不得從小就不吃人奶，要吃豹子奶呢！明天賦方纔害了我兒的命，明天又要來害我的命啊！”

胖婦人麵色脹紅，指著羅秀英顫抖著說道：“你說甚麼？你這話的意義是說我連野獸都不如？你……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憤恚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