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頁/共3頁]

“不必擔憂,”景仁帝微微勾起唇角,“定北將軍一人便足以震懾敵軍,我們上城樓看便是。”

幸虧呼延曦遇刺受傷,給了他們喘氣的時候,牧族每日攻城一次,卻都不是當真在攻城,隻是嚇嚇他們。肖錦書曉得牧族對他們像抓到耗子的貓,時不時逗弄耗子一下,聽著它的慘叫,讓它不竭跑起來,好讓貓玩個縱情。

但是肖錦書底子攔不住景仁帝,小天子技藝可健旺了,幾下就跳到城樓上,站在上麵高高地往下看,一身金甲非常晃眼,的確就是寫著“我是天子來抓我啊”。

統統人都愣住了,幾個衝動的兵士偷偷地擦了把眼淚,那是他們的老侯爺,他們的三位將軍,明顯是勳貴後輩卻和他們同吃同住的將軍啊!

父親和兄弟死去的時候,肖錦書對朝廷乃至天子本已經落空了等候,支撐他留在漠北死守城池的是親人的鮮血和靈魂,父親和兄弟將鮮血灑在這片地盤上,他的血也是一樣。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能夠透過城牆傳到這麼多人的耳朵裡,足見內力深厚。

肖錦書不肯定,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帶著漠北軍民一次次抵擋牧族的進犯。

“肖智囊,正如你所料的,本王一向冇有脫手就是因為重傷未愈,本日上陣前也是擔憂你們雄師隊到達,剛能爬起來就來攻城,免得大隊人馬到來,就失了這千載難逢的機遇。肖家幾位將軍搏命將我重傷,本王佩服,本想給肖家留個殘廢傳宗接代,可惜現在不可了。”

公然,前鋒隊到來十一今後,集結了牧族全數兵力的攻城開端了。這一次,呼延曦騎著馬站在城牆外,精力抖擻,一點受傷的模樣都冇有。

他們彷彿又撐過了一天,肖錦書微微鬆口氣,卻聞聲城牆彆傳來呼延曦的聲音。

呼延曦現在看起來像冇事人一樣,但始終冇有脫手,是不屑脫手,還是傷未病癒,站在陣前隻是為了鼓勵軍心?

“陛下,這是何人,竟如此英勇?”肖錦書吃驚地問道。

說完便一個箭步飛了出去。

呼延曦這話說得極其無禮,肖錦書身邊的兵士氣得眼圈都紅了,直衝要出去與他冒死。

但是一旦呼延曦真的脫手,隻怕來多少人都冇用。他見過呼延曦的武力,當真如同古詩說得普通,“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呼延曦一人,千軍萬馬都擋不住,不管他們來多少人,在呼延曦的武力下,軍心都會渙散,到時候……

如許步隊……他是不是能夠等候一下朝廷派來的雄師?

肖錦書神采卻很平平,他的聲音冇法傳那麼遠,便用牧族筆墨寫了張大布條,命人掛在城牆上,布條上書――猴子稱大王。

呼延曦方纔自稱本王,是他給自封的,同一了塞北草原後,呼延曦便自封塞北王,號稱要一起打到皇城,改朝換代。他以肖家人道命欺侮肖錦書,肖錦書便諷刺他是猴子,歸正都是耍嘴皮子,呼延曦必定是吵不過肖錦書的。

肖錦書緊緊握拳,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庇護好景仁帝!

最後一聲“得”字好似暴喝,在牧族兵士耳邊炸開,身材本質冇那麼好的兵士,當時耳朵冒血,顯是被聲音震破了鼓膜。

明黃色的聖旨,設備整齊的馬隊給了這個怠倦的城池但願,百姓們紛繁站起來,拿著鋤頭和鐮刀爬上城池,就連女人和孩子都不走了,他們在火線燒水燒油,由家裡的男人扛到城牆上,熱氣騰騰地淋在爬城牆的牧族兵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