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下)[第1頁/共2頁]
錢昭哪會叫他餓著,叮嚀廚房把晚餐的菜挑幾樣不積食的奉上來。但她自幼受教養生之法,晚間過了飯點便不敢多吃,隻將海蔘羹用完就算。
“搗甚麼亂,我自個來。”福晉彷彿並不承情。隻是語氣雖果斷,那嗓音卻嬌嗔軟糯,半點威風也無。
錢昭坐在他腿上,雙手搭著肩頭,雖被托著還是有些不支,便捱上去緊緊貼著,好似全部掛在他身上。那嬌弱而禁止的輕喘便在他耳邊斷斷續續,他捉著她的下顎,見那鼻尖冒出精密的汗珠,輕吻著問道:“還趕不趕我走了?”
多鐸道:“他纔多大點,男娃兒兩三歲會叫人也是常事。”
用飯時多鐸問她:“嫁奩都辦得如何?”
平時多鐸若來,小圓並不進內寢,因她過往所學,調香烹茶有之,蒔花弄草有之,乃至還粗粗會些詩畫,獨內室掃興未曾受過□□。此時,當值的舍裡撩起紗幔,她端盆的手便沁著汗,一低頭進得閣房。
他撫了她臉,又道:“老頭那兒,你過些日子就住疇昔吧,納征的禮還是送公府比較好。小七要不就讓他去攝政王府住一段?”
因加了香菇火腿木耳,湯汁濃烈鮮鹹,他非常對勁,吃了幾調羹後胃口大開,又問有冇有彆的吃食。
多鐸單手按在她心口,直壓得她胸悶氣短,方纔放開道:“咱倆眼下就這一副心肝了,捆在一塊兒才氣活。”
錢昭回道:“時候太趕,隻能姑息了。傢俱器皿都定成品,必定有不快意的,就籌辦些撐門麵,等今後再添吧。”
“是餓過甚了。”她笑著說,“便是不吃,也洗洗再躺下。”不由分辯硬拖他起來,喊人出去奉侍。
多鐸握住她手,點頭道:“不餓。”
她抬眼望向他,懶懶回道:“何曾趕你……”低頭又在他肩窩裡吹了口氣,道,“還說我咬得狠,牙印都不見。”
錢昭答道:“是海蔘羹,昨晚就煨著,本是預備今兒晚餐用的。這時候便算宵夜了吧。”
舍裡端上兩個青花盅,揭蓋見裡邊盛的虎魄色羹湯,香味醉人,他舀了一勺,問道:“這是甚麼?”
兩小我都跟水裡撈出來似的,躺著歇氣兒。錢昭感受身下床褥濕黏,很不舒暢,便披了燕居袍子坐起來,推了推他道:“喏,起來吃些東西再睡。”
從帳幔裡頭探出一隻男人的大手,她會心,將絞乾的棉巾奉上,便聽王爺在裡邊笑道:“我服侍你。”
錢昭笑道:“我等著呢。”
多鐸曉得她說得冇錯,二格格出嫁她花了近半年籌辦,此時安排她自個兒嫁奩,若一點都不含混,恐怕很多東西要一年才氣得,短短兩個月,的確倉促了。他歎了口氣,握住她手道:“急是急了點兒,你就受些委曲。今後,我定能讓你想甚麼就有甚麼。”
“胡扯!”錢昭斥道,接著又蹙眉道,“我且教著,能不能成看他資質。隻是聽任自流倒是不可。”
床笫之間的話多數聽聽便算了,隻是重又一寸寸擠出去,卻叫她一時想不了彆的。
哪知她竟噗嗤笑出來,問:“你有幾副心肝?”
這一句鑽入耳中,就如鵝毛撓了心口,他一手捏著熱棉巾擠入她腿間拭了兩把,問道:“如何,嫌棄我服侍得不好?”
他被她這一笑氣得額頭青筋爆起,差點冇繃住,將她一把摁在床上狠狠壓住,咬牙切齒隧道:“不管幾副都讓你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