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7[第1頁/共2頁]

若都像高門大戶一樣男女防著，活也就冇人乾了。以是孔子也是聰明的，設了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也就是說，布衣麵姓，不消守這些個禮法。因為如果公然守了，那這個天下就真的要崩壞了。

紅絲和紅錦認定的事情被證明瞭，倒也冇顯出多少不測來，更是連聲詰問：“我們女人可有救？求老神仙求命。”

老者進到屋裡，紅錦也已經迎到門口道：“求老先生大發慈悲，救一救小娘子。”

薑子牙伸脫手來，手心朝上，轉眼之間，手上便就多了一個葫蘆。翻開葫蘆口，薑子牙從內裡倒出一枚丹藥來，通體烏黑，泛著白霧。薑子牙親身送到付新的嘴裡。

付新仍然冇有要醒的跡象。老者伸手撫上付新的額頭，道：“當年我便勸你入我道家，你非戀塵凡，一彆經年，你已經是兩世為人，卻仍然脾氣不改。也是你命裡該有此磨難，隻但願你經此變顧，穩定初心。”

開開門時，就見門外站著一名頭髮髯毛全白的老者。手裡拿著一隻一人多高的棗木行杖，見門丁一臉煩躁，笑著打了個十字禮，道：“老朽傳聞此院中有沉痾之人，射中合該我救，可否勞小哥出來通報一聲？”

老者笑道：“算得上是，固然少有人稱老朽為醫者，但救人也算得上再行。開元年間的事，一晃多年，倉促一麵，竟都不熟諳了。”

那門丁高低打量了一下門外這位老者，才下過雪，氣候酷寒。可這位老者卻隻是一身月紅色的棉布長衫，隨風飄飄。白髮童顏，臉頰紅潤，拿眼一瞧，便就能感受得出，此老者非普通人。

老者淺笑著瞅了紅絲一眼，抬腳步進屋裡，紅絲幫著打簾子，門口的婆子趕緊也去扶簾子道：“老奴來吧。”

門丁趕緊答道：“小的讓他在門口等著呢……”

固然這門丁肉眼凡胎，但到底還是有些眼色的，因而斂了神神態度，和藹說道：“老先生稍等，小的這就出來通報。”

紅絲連來人姓名都未曾問，對老者的話也冇過心，因為擔憂付新，以是隻是連聲往裡讓道：“那就有勞老先生救一救我們家小娘子了。”

紅絲站在屋門口往外瞭望，終究看到那門丁一麵小聲催促著老者快點兒，他卻一起小跑著往裡來。而那老者跟在門丁的身後，看起來遲緩且安閒，倒是半步也不會落到門丁的前麵。

紅絲和紅錦聽得這老者話裡有話，心下有些差彆。這時細心想想，後知後覺地發明，明天來的這位老者，有些眼熟起來。

莊院人家裡，比不得高門大戶，男女防也就不那麼嚴緊。即便像莊頭的娘子，男人在內裡看著耕戶、租地、看著他們勞作，女人也一樣要乾活的。主持家裡的祭奠，特彆是指著地步用飯的人家，特彆重視這些。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打了個請的手勢。

老者衝著紅錦也是一笑，才走到床前。

最後，這莊丁終究受不了了，煩躁地坐起來，並說道：“起來了起來了，一大朝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敲敲，敲甚麼，通喪的似的。”

紅絲也是快步迎上前，衝著老者施禮道：“老先生是醫者？”

“老先生是……”紅絲一貫性急，驚呼以後，緊接著便就連聲問道：“這小娘子便就是我們的女人，對不對？老神仙，你是當年我們女人幫過的老神仙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