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殺戒6[第1頁/共3頁]
他轉過甚,望著城外怔怔入迷。夜風正烈,波斯營地裡燈火透明,不時有綽槍兵士走過,間或夾帶著一兩聲馬嘶,他聲音像夜風一樣垂垂變冷,寒聲道:“我恭敬賢伉儷,也感念西北何家多年的照顧,就不難堪貴佳耦了。明天,你們乘熱氣球走吧,其他話請勿再說。”
這時祝玉清站起來,襝衽一禮道:“王爺的鼓技也是一絕,但殺伐之氣太重,我最後已狼藉不堪,難乎為繼了,要不是夫君剛好趕到,這醜就丟定了,何談大師風采?”
他放開老婆,豪氣乾雲的道:“再說了,楚天行與我之前同是八段,就算新近衝破,也不過九段初期罷了。為夫在八段時就未曾懼過他,莫非到了九段,就怕了未曾?放心……”
鼓聲本來越來越高,漸整天風海雨,莫可抵抗之勢,琴聲在鼓聲著苦苦支撐,幾近低成一線,彷彿頓時就要斷絕。簫聲的俄然插手,二者彷彿都很不測,不由頓了一頓,也僅僅如此,琴聲又連綴不斷的響了起來,帶著欣喜之意。
祝玉清望著東邊的天空,那彎昏黃的玉輪正從蟬翼般透明的雲裡鑽出來,閃著銀色的清輝,月色下,她一張俏臉閃著瑩白的光輝:“體例是有,但那隻是走無可走環境下,行險一搏罷了。”
吳明把簫橫於唇邊,一邊向城頭趕去。遠遠的,就見祝玉清盈盈坐於城頭,身姿曼妙,纖細苗條的十指在琴麵上高低飛舞。而在城頭正中,何都波正光著膀子,拿著對擊子用戰鼓和之。
吳明轉過甚,看著老婆麵龐,欣喜道:“小清,莫非你有體例?”
吳明捧著老婆的臉,在她光亮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小清,可若不如此做,我們連丁點機遇都冇了。就算何都波情願放我們走,可幾萬駱駝營兵士如何辦?幾萬中西兵士如何辦?這個險,是必須冒,也值得冒。”
吳明麵色更沉,半晌才歎了口氣道:“為夫思來想去,都是不成。何總督的病情,你我都曉得的,所謂的不藥而癒,那也是自欺欺人罷了,看何都波今晚的表示,他投向波斯,那也是遲早的事。可我們也不能對他用強。一旦如此,駱駝營和於塵國本身先打起來了,豈不便宜了波斯?”
何都波正在劈麵,卻把他這份遊移瞧了個細心,不由一歎道:“是小王冒昧了……”言語當中,大是唏噓。
吳明走到祝玉清身前站定,把短簫從唇邊移下,方笑了笑道:“胡亂吹吹罷了,就怕辱了王爺清聽。”
這短簫是吳明臨上飛翔機時,其父塞給他的。簫雖淺顯,但對他來講,卻直若珍寶,聽何都波如此說,不由一怔。
祝玉清秀眉緊皺,輕聲道:“阿明,行軍兵戈可不是兒戲,諱疾忌醫更是不成,所謂未勝先料敗,你莫非冇考慮過,如果何總督端的傷重不治,我們該如何辦?”
祝玉清看了看四周,四周,到處是破敗的房屋,於塵都城已死守了好長一段時候,住民的房屋也大多拆了,用來製造落石檑木,殘垣斷壁間,儘是一些露天而宿的城民。實在何都波能對峙這麼長時候,也算極力了。就如他本身說的,他作為一國之主,也得為全部國度的百姓著想。於塵雖是何家偏支,但時過境遷,在何嘯天重傷的環境下,實不宜舉國為其殉葬。
他一把抓住老婆刀削似雙肩,讚道:“小清,你真是我的智囊,有妻如你,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