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板斧3[第1頁/共3頁]
陶子謙矯飾結束,樂聲跟著戛但是止,他笑吟吟的看著李源道:“李兄感覺如何?”
酒樓的一角,一隊歌女正在彈奏著柔靡的樂曲。陶子謙也喝得有些多了,大著舌頭叫道:“甚麼曲子,儘是些情啊愛的,軟綿綿的冇勁。李將軍疆場男兒,豈能聽這些靡靡之音。來,給老子換首《夏火》。”
李源心頭略略有些憤怒。早聞陶子謙“三貪”之名,之前還多有不信,畢竟兩人雖曾同生共死,但都是在流亡路上,朝不保夕的,那有甚麼可貪?不成本日看來,此話公然不假,陶子謙如此大手筆的費錢,眼睛都不眨一下,貪財必定少不了的。至於“酒色”二字,李源看了看亂糟糟的四周,不由苦笑,看來也大差不離了。
他不由想起了妻女,如果含蘊和師蕊在的話,現在本身早該吃過宵夜了吧,然後哄女兒睡覺,摟著老婆綿軟的身子,伉儷相互訴說一天的趣事。可這些本該順其天然的東西,現在也成了一個遙不成及的夢。
一見李源如此,陶子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既如此,老闆!”
陶子謙的話帶著打趣出之,但李源也聽得出他話中的警告之意。如果本身回絕,陶子謙麵上欠都雅不說,跟從本身的兵士必定會怨氣沖天。這些兵士本就是太後調派來的,實在也是太後親信,傳聞很多人還是太後從內衛中抽調出來的。名雖共同他調查紅豐商號,何嘗冇有監督之意。以是他反對之語本已到了嘴邊,突地又嚥了歸去,冇再說甚麼,隻是又行了一禮,道:“既如此,好吧。多謝國舅爺了。”
國舅爺有令,一眾歌女自不能違逆,趕緊調劑坐姿,彈起了《夏火》。陶子謙大是對勁,也跟著歌女哼了起來。他剛一出聲,李源就皺了皺眉。倒不是陶子謙唱得不好,國舅爺長袖善舞,各種宴會插手很多了,耳熏目染之下,也算無師自通。實在他唱得並不刺耳,隻是聲音軟綿綿的,還拖著長長的尾音,好好一首《夏火》,唱得毫無陽剛之氣。既然是國舅爺湊場,那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壞了其興頭的,前來陪酒的多是本地高官士賈,頓時紛繁鼓起掌來。其他下人見主子鼓掌,也不識分寸地叫起好了,樓上樓下一片混亂。李源皺了皺眉,本想嗬叱,但想到是陶子謙奉迎本身的一番苦心,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他正想著,夜色中,俄然有小我叫道:“李將軍!”
這話如果擱在之前,李源就算不破口痛罵,也定不會給陶子謙好神采,但他現在了無生趣,隻是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道:“好,很好。”
人群中轟然叫起好來,邊上的兵士都鎮靜得大喊大呼。國舅爺都如此說,李源又不反對,看來今晚能夠放開胡天胡地了。李源歎了口氣,提示陶子謙道:“陶兄,我此次來,但是奉了太後懿旨的……”
他一貫恩仇清楚,即便心如死灰,也不肯占了陶子謙的便宜。
他話才說道一半,陶子謙仰天打了個哈哈,打斷他道:“李兄,目前有酒目前醉,有甚麼事明天再說吧。”
陶子謙大手一揮,瞪著被酒熏紅的眸子子道:“彈!”
不待李源反應過來,陶子謙朝四周拱了拱手道:“各位請便。”回身出了門。他一出門,幾個猴急的兵士已迫不及待的撲向了一邊的歌女,將那幾個歌女嚇得花容失容。可也僅僅半晌,那些歌女就半推半就的被這些兵士推倒在椅子上,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