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為貴7[第1頁/共3頁]
一聽祝玉清沒睡。吳明就隨便了很多。撩開簾子走了出來。祝玉清公然在看書。她從小博聞強記。聰明好學。這個風俗一向未曾變動。即便在病中。也是手不釋卷。在吳明看來。她有才女之譽。天賦是一方麵。實在大半是後天儘力而至。
公然。祝玉清把書放在中間桌子上。略顯羞怯的道:“何mm也真是的。這麼晚了還把你趕出來……”她嘴上雖說著指責之語。手上卻不斷。站起來。拉了張椅子道:“阿明。你先坐會。我給你燒點水。”
祝玉明淨了他一眼。然後取出根白淨的手絹。細心擦洗手上殘留的水漬。回道:“磐川窮山惡水。強行用兵。吃力而不奉迎。實乃下策。”
是這麼個理。吳明想了想。突地笑道:“嘿嘿。那就叫簡兄去。他本就出身磐川。曾是本地匪賊。後來蕩子轉頭。才降了陳老將軍的。”
這不是想要的答案。吳明循循善誘道:“這個倒不忙。等天下安定了。我們再去遊山玩水不遲。可就怕時候太長。當時候人都老了……”
一聽她說閒事。吳明也不好持續纏著不放。持續打趣道:“莫非小清有甚麼良方。可否教我。”
“小清。小清。你睡了嗎。”
她把手絹放於桌上。然後攤開。從桌上拿了個瓷杯。左手托住。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悄悄在杯沿摩挲:“阿明你看。瓷杯沿口鋒利。平時端茶倒水。略不重視便能夠破皮。”
固然是好天。但夏季的庭牙卻寒意森森。到了夜晚。冷意逼人。彷彿凍得連氛圍都凝固了。吳明有真氣護體。倒是無所謂。但祝玉清隻是個淺顯人。那能對此等氣候視而不見的。帳篷內有個大燎爐。第一時候更新從南版運來的柴炭正紅彤彤的燃著。室內暖和如春。
“深更半夜的。誰呀。”
柴炭一丟進燎爐裡。跟著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響。一大團火星翻滾著。從內裡激射而出。祝玉清皺了皺眉。嬌小的身子讓開了些。歎了口氣道:“是啊。人生苦短。可要做的事情倒是太多。不過阿明。你該揣摩著如何同一中西了。不然你這中西總督。總有些名不符實。”
祝玉清抿嘴一笑道:“那我可說了哦。中西統共五省。另有兩省不在你治下。一為雲度。一為磐川。阿明。你籌辦如何動手。”
吳明伸手接過了。怔怔地握著。手絹上還殘留著一些水漬。依罕見老婆淡淡的體香。他喃喃道:“我明白了。所謂的皋牢之策。就是對磐川實施懷柔政策吧。可騰格和拉馬丹兩人。已明白回絕朝廷封賞。實與背叛無異。就算我去招攬。也多數勞而無功。”
吳明笑了起來:“這有甚麼。朝廷不是有個最大的女流。每天乾著軍政之事麼。這麼多年下來。也未見有甚麼不當。”
青庭雖不產瓷。上層卻極好瓷器。此杯乃廖氏遺留。為昆州龍玉窯燒製的高足玉杯。底處飽滿。下承高足。口微撇。手工邃密。可謂佳構。燈光斜照。她纖細如棉的雙手與玉杯幾同一色。祝玉清看了吳明一眼。把高足玉杯托住了。伸出右手抹平局絹。然後把玉杯放於其上。包好裹成一團。遞向吳明:“現在。就算沿口再是鋒利。也難傷人。因為它隻是個被手絹包住的鈍器罷了。”
小清固然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必定花了極大心力。吳明一陣打動:“何為皋牢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