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禦 莫不靜好（下）(1)[第2頁/共2頁]

“他是鬼迷心竅，林靜，連你也一樣？”

林介州的聲音越來越有力，隻剩下如殘破風箱般的喘氣聲，最後那一刻，他已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卻不肯閉上，艱钜用目光找尋林靜的方向。

他看著媽媽的神情從衝動到躊躇、悲切，最後是放聲痛哭，這個剛烈的女人在抽泣中佝僂著腰，如同迷路的孩子。“林靜，我甚麼都冇有了。”

“媽，人都不在了，隻剩下一罈的灰，還爭甚麼呢？”

“我承諾過爸爸，他也就這最後一個要求了。他是對不起你和我們這個家，可兒已經死了，你就當不幸他。”

林母短促地笑了一聲，比哭更難受，“我爭甚麼？你覺得事到現在我爭的還是他的人？他活著的時候，心都不在了，我要人有甚麼用？我爭的是一口氣，兒子，我隻爭這最後一口氣！他喜好阿誰女人，能夠，但是當初為甚麼眼巴巴地娶了我？如果冇有他林介州，我一定找不到一個至心實意的人，他說他蹉跎了半輩子，那我的半輩子呢，莫非就比不上他的值錢？他跟那女人瞞得我好苦，我把她當姐妹，把她女兒當本身親生的一樣來疼，隻要我最蠢。你現在讓我成全，我為甚麼要成全？！到死他都要尋他的舊夢，休想，他休想！”

林靜的媽媽在這個時候也按捺不住地泣不成聲，她抓住這個她愛過也怨過的男人的手，“你還想說甚麼，另有甚麼心願放不下？”林介州卻不看她，猶自火急地看著兒子，喘氣聲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