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先生指路[第1頁/共2頁]
“敢問老先生,進士科又要如何考取?”謝瑾當即一問。
“對了,不知小郎君詩才如何,可有佳作?”孔誌亮隨口笑問了一句,倒是有些安撫的味道。
唐朝科舉測驗分好多種,明經科和進士科是常設的兩個科目,兩比擬較,明經比進士更輕易考取,隻要肯下工夫背誦那些儒家典範作品的士子都不難考上,不過明經就如同現在的函授普通,隻是獲得文憑罷了,固然朝廷承認這個文憑,並且也能混個功名,但因為登科點太低,普通不被人看好,被汲引的機遇也很小,以是普通有誌氣的讀書人都以考中進士為目標,而不肯走捷徑考明經。
謝瑾澀然道:“小子昨日偶得一首詩,念上去倒也不錯……”
如此一來,謝瑾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點頭道:“好,那請先生代為評點。”
當他正要跨出門檻時,一向捋須不語的孔誌亮突地心頭一動,倉猝出言道,“少年郎稍等半晌。”
孔誌亮清楚地記得當年他主司的那場科舉,招考進士科一千七百人,唯有十二人進士落第,在文風昌隆的大唐,謝懷玉未曾考中也並不是甚麼怪事。
孔誌亮本來還很有節拍地悄悄捋須,詩句堪堪落點,捋須的右手驀地僵住了,一雙老眼攸然一亮,模糊有神光明滅。
謝瑾一頭霧水,然還是依言走了返來。
心念及此,陳夫子坐如針氈心頭又氣又急,暗罵謝瑾真是太不知事,丟本身的臉、丟父母的臉、更丟夫子的臉……
陳夫子曉得孔誌亮剛纔不過是隨便問問,但是冇想到謝瑾竟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答允了下來,一時候雙目刹時瞪得老邁。
何況謝瑾乃是他陳夫子的門生,倘若一首不入流的打油詩詠頌出口,豈不令孔誌亮暗自發笑看輕於他?門生尚且如此何況夫子?
大喜過望下,謝瑾忙不迭地點頭道:“門生曉得了,多謝夫子,門生告彆。”說罷,彷彿恐怕陳夫子要懺悔普通,拔腿就走。
謝瑾迷惑不解地回身一望,作禮道:“不知先生另有何事?”
略一思忖,孔誌亮笑著問道:“老夫觀你雖為少年,然也人才瑰麗,想必今後能闖出一番不俗功業,不知現在可有籌算?”
聞言,謝瑾不由有些遊移,躊躇半響方纔答覆道:“謝瑾獨一所想,便是盼得阿爺早日返來與我們母子團聚。”
現在謝懷玉失落未歸,唯留謝瑾這一個獨子,孔誌亮睹人思人,加上又聽陳夫子說謝瑾學業不精,不由生出了想要提點這少年一番的心機。
孔誌亮也不解釋,淺笑道:“你先且返來。”
謝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鼓勵本身的話語,且還是出自一個連夫子也要尊其為師長的白叟口中,一時候不由倍感奮發。
孔誌亮悄悄搖了搖手,淺笑作答道:“進士除了要考明經那些內容外,另加考雜文和策文,所謂的雜文便是詩賦,此中又以詩為主,測驗時知貢舉出題目令士子限時作詩,而策文,則是文章寫作,首要考校學子文采是否藻麗以及是否能夠切中時策要點,此中最難的,當屬雜文,不知有多少名重天下的學子,在雜文麵前抱恨得勝。”
“是。”
孔誌亮略感絕望,輕聲提示道:“大千天下江山萬裡,好男兒豈能居於一畝之地坐井觀天?莫非你就冇有想如你阿爺那般,考取功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