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柳門摔琴[第1頁/共1頁]

鳳舉的話擲地有聲，涓滴不包涵麵。

“哼！”

“柳公，為子，為父，為夫，你都如此不堪，你有何顏麵遁入佛門事於佛前？”

“為人父，公不思慈育季子，卻叫他年幼無依，親眼麵對他的父親舍母、拋妻、棄子！”

最後，扇端鮮明指向了柳岸，扇尾的玉葫蘆流蘇在空中狠惡閒逛。

鳳舉嘲笑，扇端指向淚痕猶在的老婦人。

鳳舉不再理睬他，回身走向坐在石階上的老婦人。

“公胡不遄死？”

鳳舉冷眼瞪著他，俄然上前一把奪下了他背上的琴，抬手狠狠砸到了地上。

中年人對上鳳舉輕淡的目光，嘲笑著說道：“這位女郎，雖不知府上是哪一家，但本日之事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得好。”

可這些話卻戳中了白叟和年青婦人的悲傷處，兩人冷靜地垂淚哽咽。

“柳岸，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說白了，你不過是個自擅自利隻知迴避的懦夫！窩囊廢！人生稍有不順意，你便想一走了之，說甚麼對塵凡再無沉淪，你不過是急於卸下肩頭的諸多任務！遁入佛門，今後你便可孑然一身，清閒安閒，卻將老母妻兒真正拋進了熔爐裡苦苦煎熬！”

柳岸抬頭，閉目長歎了一聲：“頃刻芳華，彈指即謝，人間百年轉眼即逝，不過是一場夢幻泡影，我愧對於家人，但對塵凡繁華確切再無沉淪，又何必扳連他們陪我一同煎熬？”

“哼！隻怕這件閒事你管不起！”

白叟滿心感激，勸道：“這位女郎，你是個善心人，隻是此事你確切管不得，還是快快分開吧！”

中間人神采驀地一變：“你、你竟敢直呼我家少主名諱！”

一言出，四下皆驚。

鳳舉眉間輕蹙，想起了柳岸當日聽到本身彈奏《頃刻芳華》時的反應。

鳳舉親身將老婦人攙起：“媼，地上涼，先起來。”

“嗬！”鳳舉撥動著扇葉，挑眉輕笑：“你能，我為何不能？”

你為何不快點去死？

柳岸不肯讓無辜之人因為自家之事遭到連累，可他剛一開口，鳳舉驀地回身麵對他，一雙鋒利的鳳眸望來，彷彿冰錐砭骨，開口第一句便是……

鳳舉盯著中年人，一字一頓清楚地說道：“就憑裴紹一人，尚做不了天下人的主。”

玉辭和未晞倉猝上前：“大蜜斯，讓奴婢們來吧！”

“為人子，公不思儘孝於膝下，卻叫年老老母悲傷若此！”

低頭時，發明男童正抬頭盯著她看，鳳舉摸了摸男童的頭，輕聲道：“莫怕。”

指向那苦苦要求夫主的年青婦人時……

指向男童時……

“無妨！”

“哎！這位女郎，你……”

柳岸愣住了：“甚麼？”

莫非他是是以而生出了削髮的動機？

“媼，將眼淚擦了。”

“為人夫，尊夫人甘心隨你避居山野，清茶淡飯，得賢妻若此，公卻不思擔負，將寡母季子全都拋給她一人，便是她苦苦要求至此，公竟都鐵石心腸毫無顧恤之意！”

鳳舉笑了笑，從未晞手中接過絹帕遞給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