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碧染青山飄砌翠眠香[第2頁/共5頁]
衝靈子邊寫邊念:“陛下獻黃金一萬兩、瑪瑙十升、香油百桶、三清祖師金身十二尊。太後獻玉雕珊瑚樹九棵、金葉子十升、紅寶石十升。攝政王獻金縷玉衣兩件、玉床兩張、白玉靈帳兩件、翠玉蓮台三十件、南海珍珠五十升、琉璃金盒四十件、金銀刻花茶具十套、金絲綾羅衣衫二百三十六件……”
最後是天子賜家宴,以求東晟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王爺說了落公子心善為你們求了情,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了就快滾出王府。”
白雨落,珠簾起。
瑞王不答他,攜了落玉登上了馬車。
“如何悶悶不樂的?不是去園中看魚了麼,今早還興趣勃勃的。”瑞王抬起他的臉垂憐地凝睇著他。
軒轅鑒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巷子趕緊退下了。
祭禮在讚禮官吟唱‘郊天送神辭’中開端,國師衝靈子如往年一樣主持了這場昌大的法會。祭台上擺滿了皇家祭奠所需的家畜,馬、牛、羊、雞、犬、豕,另有財寶法扇法鈴和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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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玉看他陰沉之臉,曉得他不喜寺人服侍,但祭禮龐大為顯寂靜,王府的仆人已出韶陽宮不得參與秋祭。
上陽城位於盛京的東北方位,靠近北疆,分內城和外城,內城多為官府館驛,外城供百姓居住,百姓多習武為守陵一族,儘忠職守。皇室恩恤,這兒糧庫充沛,染布、製陶、冶銅等作坊昌隆,是一座敷裕的城邦。此地隻離皇陵三十多裡,是東晟龍脈的泉源。城中設韶陽宮為皇族秋祭之地,每年中元節都要停止昌大的祭祖典禮。
瑞王鳳眼透著寒光,“衛國淵是該歇著了,皇上還不曉得嗎?”
月綺走了疇昔,“嗬嗬,真是同人分歧命。不就比我仙顏些麼,你另有甚麼?奉養王爺既然不曉得甚麼叫察言觀色,甚麼神采都敢往臉上帶,真有你的,不過是圖一時新奇!他日王爺膩煩了你,看你能得甚麼了局?”
國師衝靈子早在此恭候瑞王,他長鬚深眉,頭戴元始寶冠,一身褐色長袍山川袖帔,腳穿十方鞋,手拿拂塵,滿麵紅光,年紀約莫五六十,仙風道骨。
“走吧”落玉走到他身邊,最後轉頭看了眼還在爭搶的人群道。
月明星稀,空無一人的青鸞瀑布隻聽得見水聲,一條青色的身影如一柄利劍從數十丈高的山崖上飛下,最後悄悄的落到了潭邊。
“見過落公子”那侍衛施禮道,又向幾個仆人叮嚀著,“你們幾個快把箱子翻開。”
落玉聽了,心中非常難受,本來他們在府中不說能得恩寵也是衣食無憂的,現在卻被送到邊關去做軍妓讓萬人糟蹋。邊關貧寒,伴隨的隻要無垠的黃沙,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能受得住。
落玉看了眼薛福滿背的墨汁,道:“不必了,已留在心中。”
最繁複的是皇家和三公九卿給韶陽宮奉獻祭品。衝靈子親身記錄,幾個寺人則謄抄到物帳碑上。
“王爺”
“邊關。一群無一技之長,空有美色的人能去哪?”
“體貼這個做甚麼?天然是去他們該去的處所。”
“落公子如何會來這卑賤的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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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見過王爺” 衝靈子拂塵一仰,伸手曲折拇指食指表三清,哈腰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