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化蛇產子[第1頁/共3頁]

“又喝？可貴本日氣候這麼好，我想在院子裡轉轉。”

冷無言拍著他的臉，“青舒，快醒來，你不能睡，孩子太深了你要用力，快用力啊。”

源源不竭的血流了出來，還是冇暴露頭來。冷無言一手扶著他的腿一手探了出來摸索著，內裡又熱又滑並冇摸到甚麼，又伸出來些碰到個又硬又圓的東西應當就是孩子的頭了。

“哇哇哇”聲音非常宏亮。

俄然像想起了甚麼，細心瞧著孩子的臉和手又把繈褓翻開查抄起家上來。

落玉抱著孩子，邊墮淚邊說：“這是我的孩子麼？如何這麼小，他睡著了呢。”用臉悄悄抵著孩子的額頭，心中是說不出的高興和衝動。

“快…快去…”

冷無言奪過他手中的花壺，抱怨道：“都八個月了,再過些光陰就要生了，可不能再做這些了。”

他抓住棵大哥的藤蔓從絕壁上漸漸往下梭，差點掉了下去，真是險象環生。崖下是處開闊的溪穀，蹲□洗淨了滿手的淤血，大步向前走去，涓滴不感覺疼，彷彿必然會采到那藥皇。

彆院中迴盪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屋外的巷子發著抖向彼蒼祈求著。

目睹於此，巷子急道：“快把熱水端來，怕是要生了。”

落玉也不知痛了多久，每隔那麼一會就把他痛的氣都喘不過來，隻能用嘴呼著氣，肚子一抽一抽的。

落玉陣痛越來越頻繁，渾身都是汗，青絲也被汗液弄濕。巷子給他擦著汗，緊緊讓他捏動手，痛了這麼久了孩子也冇出來。

“是男孩，看看這小嘴嘟的！方纔吃過奶，睡下了。”

落玉變回了人形，彷彿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影風端來熱水，屋內都是男人，都不會給孩子接生，隻盼著冷無言快些返來。

巷子說著安撫的話，實在也怕的不可。偏這個時候生，瑞王為即位去邵陽宮拜天祭祖，昨日纔去要四五日才氣返來，冇想到他才走孩子就跟著出世了。

落玉如迴光返照般展開了眼，“沅孑，孩子…卡住了…我想把肚子剖開…你彆驚駭我…我的本相。”

落玉抓住枕頭，“沅孑…我要死了…”

“再用力，我摸到孩子的頭了，快啊，再用力。”

落玉仰臥著雙腿大張，那雙烏黑的腿上沾滿了淡色的乳白黏液和絮狀物，粉色的花蕊一縮一縮的。

“拿剪子！”

“發甚麼愣，快看看，你的孩子。”說著把孩子放到他手上。

落玉輕搖了頭，隻感覺做了他該做的，這人間任何一個分娩的女子也是情願的。

“你放心，我必然會讓他冇事，去把我采的血林芝煎了。”

冷無言在山中歇了一夜，他越走越遠。扶了扶藥簍，轉頭望了眼彆院那頭，院子已被古柏蒼鬆遮了去。他眯起了眼睛，那上頭飄著層紫氣，還傳來白鳥的鳴叫，非常奇特，他多看了幾眼又回身走了，找藥纔是他此行的目標。

又說了一陣話，冷無言便背上藥蔞出門了。

彆院中養了幾個奶孃，能給皇子餵奶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身家明淨不說，還得出自世家，模樣學問也是有的。得了皇令拿了重金便住在西殿，常日不得出門。

冷無言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掀高他的外衫，那肚子上有一條長長的裂傷，生生被他本身扯破的，紅色的皮肉外翻，血流了一床。縱是醫者也不忍心再看一眼，能做到這個境地，落玉雖不是女子也不輸女子。冷無言擦掉淚，取出藥丸給他服下，再翻開醫箱縫合起那駭人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