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扶持灃兒繼承皇位[第1頁/共3頁]

收信的人，則是中宮皇後。

瑉兒悄悄一歎，伸手攙扶淑妃，而她本是身懷六甲之人，淑妃到底是主動站了起來。

“是。”淑妃應著，但她發覺到了本日皇後氣味的非常，她也在日前聽過謊言，不免心中惴惴，摸索著問，“娘娘召見臣妾，不知有何要事？”

清雅送來安胎的藥，請瑉兒服下，瑉兒點頭推開了，深深呼吸後，叮嚀清雅：“請淑妃來見我。”

這件事尚是奧妙，不得鼓吹出去，太後也轟動不得，不然老太太一病不起，又是費事，瑉兒再三叮嚀淑妃必然要穩住，她若臉上藏不住，這些日子就守著灃兒在安樂宮不要出門。

良藥的真假難以辯白，但現在軍隊高低的環境不容悲觀，唯有死馬當活馬醫，幾個將軍合計下來，決定用兵士來試藥，如果有效，再給天子服用。

淑妃咬著朱唇，幾近要沁出血來，生硬地點頭：“臣妾聽您的。”

顛末多次談判，三國達成了停戰和談，也是大齊國建立以來，與梁國和讚西人所訂立的第一份合約，可帶兵親征的天子，卻冇有列席露麵，不免有人猜想，天子已身染沉痾。而為了節製瘟疫不向海內伸展，和談簽訂後，雄師仍留守在西平府冇有撤退，天子已數日冇有呈現在人前，傳言紛繁。

瑉兒道：“我接到邊疆密函，皇上病重昏倒，怕是不好了。”

淑妃難堪不已，又捨不得兒子哭鬨，便勉強承諾了。

“若真是到了那一天，實在我甚麼都不想管了，就是天塌下來也和我不相乾了。”瑉兒眼中含著淚，“可我不能，他交代過我，這裡的而統統都交給我了，他把兵權都留給我了，固然他必然冇想到會有這一天，但是去兵戈，誰不是把腦袋揣在手裡的，貳內心很明白。我不能孤負他，如有萬一，哪怕我要隨他而去，也要替他守住最後一刻。”

卻惹得淑妃掩麵嚎啕，脆弱地跪坐在地上：“皇上不要死，不要死……”

瑉兒卻問的都是邊疆瘟疫之事，而陳太醫也已經有所聽聞，說道：“該是本地的水源出了弊端，乃至草木人畜都受影響，若能找出病疫的泉源，就不難節製，就眼下傳來的動靜看，能夠是痢疾，也能夠是其他的病，臣不在本地，不敢妄言。”

“臣受命照顧娘娘母子，冇有皇上的號令，毫不能分開您。”

瑉兒雙唇微顫，聽得這話幾近落淚，但她忍耐下了，深深呼吸後叮嚀：“派人隨時預備著應對長命宮裡的事，一旦出了事，太後必然是最早倒下的那一個。”

“娘娘？”清雅一臉凝重，她且看皇後的神采，就曉得事情不妙，傳說邊疆瘟疫殘虐的事，公然不假，而能讓皇後如此失態，必然把天子也牽涉出來了。

可天子若死了，她才儘力與敬愛的人建立起的天下，就要轟然傾圮了。他是留下肚子裡這個孩子給本身，就要不管不顧地走了嗎？

“現在派你去，你情願嗎？”

明天賦明白，不是天子不發話，是沉痾的人發不了話。密信送到都城，即使八百裡加急，也要四五天，前後將近十天了，項曄他醒了嗎？

淑妃已是淚水漣漣，這番話也不知聽出來了多少，渾身抽搐著哭得很悲傷，猛地聞聲皇後嗬叱她：“你哭甚麼，我說的話你聞聲了嗎？”

“清雅……”瑉兒泫然欲泣，可她死死地忍住了，天子存亡未卜，她不能哭，哪怕隻要一絲但願，她也要撐到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