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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舒倩左腳方纔邁過屋角,他就長身而起,足不點塵地掠太小橋,再一個箭步穿過亭屋前的空位,一矮身便閃現在屋門前。
落空了玉扇底部的反對,海泉驀地噴湧上來,與此同時,伴跟著那向上噴湧的泉水的,另有一根烏玄色的圓錐體。白駒大吃一驚,那怪物行動奇快,他隻下認識地一張嘴,那根圓錐體就以閃電般的速率刺入了他的嘴巴,從他的後腦鑽了出來,蛇普通地扭動著。
小鳥遊用塗了鮮紅丹蔻的雪足悄悄挑了一下白駒的肩膀,看清了他的臉,不由一聲嘲笑:“本來你也是朝廷的特工!”
白駒悄悄地貼伏在櫻花的樹乾上,一身青衣勁裝,臉上青巾蒙麵,如劍的眉下,鋒利的眼神穿過櫻花林,掠過亮晶晶的小溪,再躍過一座木橋,看向那座木造的亭式修建——海號閣。
白駒手中有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刀光一閃便撬開了門,悄悄一拉障子門,門無聲無息地翻開,他狸貓般掠入,重新拉上房門,此時,七羅刹何細妹堪堪從另一側屋角轉過來,而白駒已然登堂入室,完美的一頃刻!
彷彿是應和著她的這句話,她身後幽藍的海水中,那條龐大的海蛇吞下了屍身,驀地歡暢地探出丈高的身材,扭曲著、纏繞著,海蛇之猙獰、小鳥遊之美好、白玉扇之氤氳寶氣,構成一副調和卻又極不調和的驚怵畫麵……
很快,小鳥遊依子趕來了。
這是一個方形的池子,池畔四周是木質的地板,放著玉扇的木台在池子中心,距池畔一丈多遠,這麼點間隔當然難不住白駒。他深吸一口氣,身形一縱,就像剪水的燕子,輕巧地掠過水麪,無聲無息地落在木台上。
飛簷展翅,廊下正有一名挑燈扶劍的高挑女子安步走過,白駒在島上已經暗藏了半年,當然認得出這個女子就是七羅刹中的二羅刹蕭舒倩。
“呃……”
白駒臉上暴露一絲暗澹的笑容:“本來,傳說是真的。真的有海妖……關照……它……”
白駒盯著那玉扇,一步步向前走去,隻走出三步他就站住了,他的腳下已非空中。白駒低下頭,藉著散逸出來的微小燈光,發明他的腳尖前麵是與地板平齊的海水,暗淡的光芒下,海水悄悄地泛動著,彷彿一個墨池。
白駒頓時又想到了海盜們傳播的另一個傳說:傳聞海號閣是一眼海泉,它能夠直通大海。
白駒向後踉蹌了一步,那頂部尖尖的圓錐體俄然從他口中抽出,敏捷消逝在泉眼中。他搖擺著,絕望地轉過身,海水俄然沸騰般噴湧起來,一條龐大的蟒蛇般的怪物俄然從海水中鑽了出來,比他的腰還粗的蛇軀敏捷扭纏在他的身上,驀地收緊時,他滿身的骨骼都收回清脆的哢吧聲。
小鳥遊緩緩拿起玉扇,微微傾斜,讓那噴湧的泉水沖刷著其上的血跡,無劉海的日式髮髻與和服的淺領烘托的秀項天鵝般文雅地側起:“我倒要瞧瞧,他大明錦衣衛,另有多少人讓我殺!”
楔子
白駒冇有頓時去拿玉扇,在他之前曾有四個錦衣衛妙手試圖盜取這柄玉扇,卻都古怪地死去了。而那四個身懷絕技的兄弟武功都不在他之下,他豈能不慎之又慎。
巨型海蛇的蛇軀持續收緊,白駒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被那纏在身上的蛇軀擰成了奇特的形狀,他身上的的骨頭已經被扭斷。一股鮮血,因為蛇軀的纏束,從他後腦噴出,濺在那白玉扇上,彷彿俄然繪在上麵的朵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