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驚變（2）[第2頁/共4頁]

張弘靖趕緊問道：“如何了？”

“他神情甚麼，不就會寫兩句詩麼。”

男人坐在本身的案上，麵色凝重，提筆疾書。

禦史陳中師一低頭，道：“長星入太微，尾至軒轅，司露台監說，這是大凶之象，意指……”

張弘靖急道：“韋相公，你也聞聲了，剛纔那話，那話……是能說的嗎！”

監察禦史清咳了一聲道：“是……”

百官們漸漸回身，朝外走去，卻還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些甚麼，臉上都帶著驚駭之色。

“張相公，下官親眼所見！已經著仆人去往長安縣報官，想必很快，賢人就能收到動靜了。下官來此，不過知會一聲，各位既已曉得，下官這就先告彆了。”男人一拱手，轉頭就要走。

監門校尉剛說完，提筆就要在門籍上寫甚麼。

張弘靖正要說話，俄然聽到承天門樓上傳來了“噔噔”的鼓聲，百官趕緊按部就班擺列站好，建福門“吱呀”一聲緩緩翻開，兩名監門校尉自內而出，手持門籍，大聲道：“唱籍。”

“且慢！”

東宮左春坊內，男人提著羊毫，沾了點墨，持續寫道：

“遇……遇刺！”張弘靖驚呼一聲。

“抱病了不會告假麼？請了假的話就不消唱籍了。”

男人看了王涯一眼，不再理睬他，本身走上前來，對著監門校尉擺手道：“武相公……來不了了。”

但是張弘靖清楚看到，韋貫之的手，也有些顫栗。

男人並未過量理睬，直接坐到本身的案前，鋪了紙，磨了墨，提筆就寫了起來。

“我傳聞，陛下與武相公下棋到深夜，司露台監俄然來報，星象有異。”監察禦史道。

百官狼籍間，漸漸地分作兩列，文官在東，武官在西。

張弘靖道：“陛下可真是看重武相公啊。”他的語氣有些怪。

“你聞聲阿誰兒歌了嗎？武了也，武了也，該不會是……”

張弘靖看了韋貫之一眼，韋貫之道：“淮西戰事倒黴，天又生此惡相，這不恰是意味著淮西之戰本就不該建議麼？張相公要勸止陛下，這正可為我們所用。星象之事，可謂上天大怒，討伐之行不得天眷，及時改正，可彌補一二。”

“呸，你彆瞎扯。”

“張相公，放心，放心。”韋貫之的神采好多了，固然凝重，卻冇有慌亂。

男人搖了點頭，道：“韋相公，武相公不能來，非……非是因為抱病，而是……而是因為……”

穿過左讚善門，這時，太陽已經自天涯升起，光芒四射，從這個角度看去，太陽正趴在大明宮紫宸殿的屋頂之上。男人隻是看了一眼，便低下頭，腳步更緊，進了左春坊。東宮左春坊內，五品以上官員正在上朝，仍有很多六品以下官吏方纔上班，見到男人出去，紛繁打號召“白讚善早”，另有些官員問道“白讚善，這就下朝了？”

“在。”韋貫之大聲應對，便入了門去。

張弘靖左看看，右看看，皺眉道：“怪了，這都快五更了，如何還不見武相公來？”

張弘靖微微點頭，心道：王涯說那小兒之謠，顯是對武相公倒黴，不過兒歌難上朝堂，這星象乃古之一法，倒是能夠有些說道。

監察禦史非常謹慎地擺佈瞟了瞟，抬高了聲音，道：“司露台監報，當夜，長星入太微，尾至軒轅。陛下聽得此，大發雷霆，連棋盤都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