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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鐘意 - 99.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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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太子[第1頁/共3頁]

未幾時,便聽外間有女人哭喊聲響起,皇後一貫和順和順的聲音變得鋒利,絕望的刺耳:“陛下,你不能這麼做!睿兒是你的嫡宗子——他是嫡宗子啊!”

他原是想欣喜母親幾句,又或者扶她起家的,但是想起她為何如此,倒是如何也開不了口,既恨蔡滿等人自作主張,又怨本身無能,心誹謗懷,禁不住落了淚。

這話落在皇後耳中,便是赤裸裸的挑釁了,現下太子境遇如此之差,她心性再好,也禁不住露了幾分肝火:“太子也是你的兄長,現下他出事,你便如許幸災樂禍,在側看笑話嗎?”

“記著你本日說的話。”天子欣喜一笑,扶他起家,轉向房玄齡,道:“彆的擬旨,秦王政品德貴重,資質粹美,可為東/宮。”

而天子即位之前所居住的府邸,也在李政開府時,被他贈與兒子了,一時之間,刑光真不知要將李睿送到那邊去纔好。

東/宮屬臣炸燬堤壩的動靜傳到長安,天子驚怒交集,幾近難以設想有人會做出這等蠢事,更難設想做出這等蠢事的竟是太子身邊近臣,饒是貳心機心沉,慣來不動聲色,也禁不住大動肝火,將書房擺件砸個稀碎。

李政目光亮亮,鋒芒畢露,他道:“能。”

“兒臣有罪,但是母後無罪,”太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寂然道:“請父皇叫母後回宮去吧。”

“兒臣、兒臣對不住父皇多年種植,也對不住李氏的列祖列宗,”太子神情惶恐,愴然淚下:“上不能貢獻君父,下不能統領屬臣,實在是……”

……

參還是製,儲位廢立,皆要臣工幾次相請,方纔得成,是以房玄齡未曾奉旨,而是躬身道:“望請陛下三思。”

“你親身擬旨,”天子合上眼,有些倦怠的揉了揉額頭:“太子睿既失德訓,且無嘉行,無人君之儀,不成以承宗廟,今廢為庶人,今後軟禁長安。”

崔蘭溪在長安是有住處的,便在城門處告彆,約了他日拜訪,宗政弘也道了再見,往秦/王府去了,鐘意幾近按捺不住心中思念,催馬往越國公府去。

“也不知又出了甚麼事。”鐘意隨口感慨一句,不欲久留,正待催馬前行,卻在人聲入耳得“廢太子”三字,突然變了麵色,收緊韁繩,道:“你們去問問,究竟產生何事了。”

哪知冇走多久,便見城牆張榜之處站了好些人,正群情紛繁,不知是在說些甚麼。

李政立在一側,見這母子二人相對落淚,神情冷酷,再思及宿世皇後所作所為,不覺憐憫,心中隻要快然。

“諸位不必說了,朕意已決,”天子語氣輕緩,目光卻果斷,轉向李政,道:“青雀,你來。”

太極殿持重森嚴,人未入內,便有衛戍列行兩對,手持刀戟,臉孔寂然,一行人登下台階,目光前掃,就見皇後脫簪,身著素衣,跪在殿前,麵色蠟黃,神情疲勞,彷彿已經有力支撐。

李政一行人風塵仆仆返回長安後,顧不得歇腳, 便先往太極殿去,麵見天子,陳述諸事。

皇後的哭喊聲垂垂遠去,房玄齡也擬完旨,親身呈上去。

皇後見他這張笑麵,心中恨極,正待說句甚麼,卻見天子身邊的內侍總管刑光迎出來,口中道:“二位殿下如何還不出來?陛下都等急了。”

越近長安,鐘意義家之情便愈是濃烈,等過了城門,更是歸心似箭。